咚咚咚~连敲好几下,都无开门。
“里面有人吗?”瑛明知故问,却不放弃地再敲了敲。
吱~呀~门终于开了。
“你们是何人?”门内一妇人手握一粗木棍,战斗状,若不是那抖动的腿,还真像那么回事。妇人身边一小孩,不过十岁左右,也是手抱扫帚,做防备姿态。
“大姐,别误会”瑛知道那妇人是误以为他两来者不善,赶紧解释道:“我夫妻俩本来边处探亲,无奈战事爆发,只得早返。不幸出门不久便遇匪,仆卫都亡,而我两人侥幸逃脱……”之后做泫泣欲滴状。
霍某人斜觑她一眼,也并未拆穿多言其他。瑛做深情状对望,霍某人终是不敌,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瑛大人低头,得瑟地笑了,肩抖动。霍某人自是不相信她会哭,也未的理会。
再说那妇人,听完瑛之言语,再看那二人之狼狈状,也就相信了七八分。再看瑛因‘悲伤’而恸哭,也片言安慰道:“妹子,别伤心了”说着自己也泪流而下。
“大姐,你。。”瑛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静站着,默默等待。而霍某人呆在一边,愁眉不展,也不知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那妇人抽啼渐消“真抱歉,快进屋吧”,哭够了的妇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还让客在屋外呆滞许久,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有些赫意。
依言进屋,入目的是一普通人家。朴实无华,没有什么好东西。正厅也不到,一张四方桌便占了很大的空间。但陈瑛还是很开心的。找到一个可以暂歇的地方,还能见到古香古色的房子,有幸啊,有幸。
想不通的问题就别想,这是陈瑛绞尽脑汁后的结论。她一直是个固执的人,但也怕被人误认为疯子。再怎么白目的人,也不可能年代、朝代不分吧!
原来不用手机、电脑的世界,真是无法过活啊!陈瑛是典型的夜猫子,玩到通宵也是常有的事儿。好在,前两日实在太累了,且又紧张,浑浑噩噩地就睡了。按理说如今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该睡得更好的。可此时的她,无比想念现代生活!
就这样,天人交战。最终抵不住生理需求的陈瑛,终于睡觉了。至于有无梦里宅,就无可得知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所有俗人的想法。陈瑛自然俗人一个,大中午时才起,也省了一顿早饭。
推开门,那妇人正张罗着午饭。小孩和霍某人不见形踪。
“大姐”瑛有些不好意思,“早…,呃,中午早”。
“扑哧~”妇人不知是被陈瑛的口误逗笑,或是想到什么,见陈瑛终于出门便开口说道:“不早了,该吃午食了”。
妇人转而又道:“妹子夫君真是极疼你”。继续打趣,“昨日道你受惊又身子不爽利,把大些个房间让给你,主动着和我小儿一道睡。今早,我本打算着要唤你起来早食,他却阻了我,道你太累,还是多睡些”,说完又吃吃笑了。
瑛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闭口,轻笑。
昨日晚间,那妇人尽力做了一些好菜。席间有些熟悉了,知道那妇人的丈夫和这村落许多男子,为护家园,以牺牲性命作为了代价。换来一阵唏嘘和安慰。又有些庆幸,还好那霍去病把那身铠甲弃了,不然会不会找来些不便?
昨夜,陈瑛身着那妇人旧时的干净衣裳,却还未睡去。不由胡乱多想来。这到底是何年月?那人自称霍去病,难道是汉朝?可,那我自称卫青,他为何不做他想?疑惑啊。。。
或许是有疑问,却心机太深没表露出来?
此时瑛不由想起昨夜来:那妇人好心把唯一的一间大些的房让给她和霍某人睡。可那又怎么行?!两人又。。。。。。
不是真夫妻。
虽然也一同“睡过”,但那时某人是重伤员!而如今。。
又不能当着妇人的面拒绝~
后来,转念一想:两人一个房间,也可以一个睡床一个睡地的。即使考虑到伤员应该睡床……
那时刚想应承下来,便听到某人的言论,不由夸他有良心和反应不错。
“大姐,豆子与我相公去哪呢?”起来老半天了,也没看见另外两人。
“哦,一上午的,便都被我家豆子缠住,也不知做些什么”妇人依旧含笑,“妹子,快去洗漱些,等会儿便要开饭了”
“嗯,我这就去”瑛快速到井边打了些水,也不知怎么漱开,只得随便含些水漱漱,再用冷水洗脸。头发也没弄,只是拢了拢,不会弄些型款来。
又回到厅里,妇人一见,便取笑到,“妹子在家定是被侍候着,怎么发也不会绾的?”说着,领瑛来到自己房里。
瑛昨夜没怎么打量自个睡的房间,早早就吹灭烛火上了床。现下到了妇人房间,定是好好的看了。
妇人家条件尚可,以之条件,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小康了。
房间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些家具的。一张雕花的床,有些年头。有些磨损的梳妆柜上,放有一面擦的很是干净的铜镜。看得出主人很是爱惜的。
“妹子,来”妇人扫呼瑛前去,“坐这”然后指点她坐在妆镜前。
“妹子若不嫌弃姐姐的手艺,便让姐姐帮你绾个发”说着动手拿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