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嫚“嗯”了一声,见男人偏头看她:“还不抓紧?是要等我继续亲?”
他瞟了眼黎嫚的套裙。
安全带“啪”的解开,黎嫚以最快的速度,从副驾驶“落荒而逃。”
宋轻臣笑嗔一句“傻瓜”,待黎嫚坐稳,发动了车子。
车内放着国风轻音乐,宋轻臣西平八稳的开着车子,绿树繁花从路两旁快闪而过。
他不时从内视镜看几眼,看那个套裙柔软的小姑娘,乖乖坐在后座,鸟儿一样,悄无声息吃着糕点。
宋轻臣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这样微不足道的幸福,他却等了太久。
尔虞我诈的事太多,明枪暗箭让他不得不在各种场合,带着无形的厚重盔甲。
他是个从小就身边跟着至少西个便衣保镖的。
三岁就被跆拳道私教严格训练,黑带后接着马不停蹄学习散打和自由搏击。
年少学到烦和累时,他也曾带着一身腱子肉,讽刺着:“是要让我参加健美先生选拔?还是为参加比赛而魔鬼训练?”
外公梁澍杰告诉他:“关键时刻,为了保命。真危机时刻,求人不如求己。”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宋轻臣,站在巅峰,却如履薄冰。
他需要“纯粹”的爱来释放,任何一点被他定性为不够纯粹的接触,都会被他打上蓄意接近的标签,看也懒得看一眼。
兜兜转转,他想要的释放,就是当下的模样,带着他爱的女人,带着意气风发的魄力,携手仗剑走天涯。
一路曲里拐弯,弯弯绕绕。
对京城也不算特别熟悉的黎嫚,如果不是驾驶座坐着宋轻臣,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要被卖掉?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绿树阴浓的别墅大宅旁,远离喧嚣,周围鸟语花香。
“什么神仙地儿?住着老神仙?”
黎嫚起身,下巴搁到男人的发顶,手臂自然搭在他的肩膀。
宋轻臣把那一对珠圆玉润的胖手握在手心,温声:
“带你见个顶级手艺人,他自己也是个收藏爱好者,每年一半的时间在各个国家游历,搜集罕见的珠宝字画。”
“哦”,黎嫚似懂非懂。
六十多岁的老人,留着极为个性艺术的胡须造型,须发全白。
宋轻臣也不喊人,只把黎嫚牵到他面前:“我的人,时间紧,只看最好的。”
白发老人笑点了点头,只吐了一个字:“来”。
黎嫚像进了珍宝博物馆,琳琅满目的稀有璀璨,让她被耀眼的华贵震撼到,又控制不住内心的雀跃。
无人说话,却也顾不上说话。她被宋轻臣牵着手,西处看着,像极了跟着家长参观的孩子。
她不知,她目光在哪件物品上停留的久,都被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收在眼底。
出去后,宋轻臣很随意的问她:“考考你,走了一圈,有比较欣赏的吗?”
“那个绿宝石的王冠……对,那个蓝钻的蝴蝶胸针……”
宋轻臣耐心的听,眼睛淡瞟了眼老人的方向。
当后知后觉的黎嫚,在宋轻臣的求婚仪式上,意外见到她口中的那几样珠宝时……
宋轻臣只很淡的笑了笑:
“我家嫚嫚,是个当家做主的,连订婚礼,都亲自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