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期期微笑,“景律师,辛苦你了。”
景律师回以微笑,看着纪期期离开,这才往自己车那边走。
漆黑的夜色中,黑色的库里南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而过。
纪期期坐在后座,拳头紧握,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直到司机问她,“太太,要回浅水湾吗?”
“不,去市一医。”纪期期强撑着,勉强开口。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出纪期期精神不是很好,又加上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害怕她出什么事,于是又出生询问,“太太,要通知先生去医院吗?”
虽然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并不是那么好,但毕竟人家是夫妻,万一太太真出了什么事,他也担待不起啊!
“他……应该很忙,不用跟他说的。”
纪期期疲惫的闭上眼睛,慢慢靠在车窗上,像是在小憩。
可谁都不知道她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
所有浮现出来的全是阮绵浑身是伤,以及在离开前,她对她说的那句话……
【期期,在苏明煦被抬着出去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苏念念和一个男人也跟在后面的。】
结合上一次的事,纪期期不明白,为什么她回来了,却又不出现?
到底玩什么把戏?
纪期期到医院的时候,苏明煦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转到了VIP病房,询问了主治医生,他并没有伤到要害,不会危及性命,但有轻微脑震荡,得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出院。
再询问医药费时,医生表示家属已经缴过了。
纪期期思虑再三,问了医生很久,才打听到苏明煦的病房号。
推门进去,病床边围了好几个人,而苏明煦半坐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浸出了血。
“哟,这不是咱们纪大小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坐在病床边的男人视线落在纪期期的身上,调笑着开口。
语气里尽是讽刺。
纪期期并未理会,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表哥,你的伤好些了么?”
苏明煦没说话,倒是他身边的男人不怀好意的开了口,“纪大小姐眼瞎吗?没看见咱苏大少头被磕破了?你要真想为苏大少找回公道,就去派出所弄死那婊子……顺便得让人轮了她……”
纪期期捏紧自己的手,见苏明煦不说话,只是看着事情的发展。
当即,她抬头看向那男人,冷艳一笑,“你嘴里再敢不干不净的,试试?”
眼神轻蔑甚至是带了几分傲慢。
苏明煦看着纪期期这模样就笑了,“期期,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来看哥哥,还是来找哥哥麻烦的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语调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总不能是代替你那闺蜜来赔罪的吧?”
纪期期知道,男人这是在为难她,可为了绵绵,她又不得不低头,“表哥,绵绵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表哥也不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各退一步吧,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苏明煦冷笑一声,伸手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纪期期面前,“你这是在威胁我?”她蹙眉,仰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不等她开口,耳边传来男人森冷的嗓音,“别以为她在派出所,我就没辙,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算你将阮绵捞出来,她也被人玩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