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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会觉得这么难受呢?我又没喜欢上他,一定是想太多所以闷着了,一定是……”
晋王府。
“混账!不过就是修葺府衙,居然索要了五千两银子!他们当国库是自家的钱袋吗?驳回去!”
“今年盐税的银两比起往年少了一万八千两,到底是谁在中饱私囊,给本王抓住来,严惩不贷!”
“……”
大殿的气氛显得分外紧张,晋王殿下虽然已经封王,也有自己的藩地,然而因为皇帝和皇后的*、爱,舍不得他就藩,直接在京城给他修了府邸。不仅如此,晋王还在户部任尚书一职,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老皇帝自然愿意将这油水最足的地方交给自己最*爱的儿子去打理,只要不是太过分,老皇帝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的晋王殿下似乎心情不好,下属们个个噤若寒蝉,哪敢辩驳一句。平日里的事情都有下面的官员去做,暮云深只需要将他们无法决断的东西过目一遍,然后就是查看各地送上来的折子。
这当官的哪有绝对的清明,手上总要松一松,有油水可捞,办事才会更卖力。晋王殿下亲口说过的话,今天似乎都忘记了。好不容易等他看完了所有的折子,再也没有可以责骂的地方,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退下了。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暮甲见不得自家主子生气,冒着被责骂的风险沉声问了起来,以前主子偷偷去见了谢家大小姐就会很高兴,今天怎么却跟吃了炮仗似的?
“暮甲,本王问你,若是有个女子,她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却要你一辈子只能守着她一个人。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贪心?”
“嘎?”暮甲有些吃惊,殿下说的该不会是谢家大小姐吧?
“这样的女人,的确是挺贪心的,不过,这世上的女子,恐怕每个人都会这样想吧!哪怕表面上装作不在乎,依然会在暗地里互相争斗,只希望自己的夫君眼里心里看到的只有她一人。至少,明明白白表达自己想法的女子,比起那些虚伪的女人更好一些。”
暮甲的神色有些黯然,他的母亲,就是死于女子后宅的争斗之中,那个嘴上说着不争,看似柔弱善良的女人,生生地逼死了他的母亲,甚至还想杀了年幼的他。若不是他死里逃生遇到殿下,并且被选为贴身侍卫培养,恐怕也早就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了。
暮云深自然是知道暮甲的身世的,他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忽然想起了母妃。哪怕是贵为皇后,一国之母,成为了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那又如何呢?母妃一点都不快乐,因为父皇除了她,还有更多更年轻,更*爱的美人儿。
而母妃,为了争*,也使出过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毒手段,落胎,陷害,打压出色的皇兄皇弟们。这深宫之中的污秽,可谓是步步惊心。这些漫无天日的明争暗斗,因为这些女人的存在,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谢歆玥不愿意接受他,甚至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了。她那样的女子,本就不是困在笼中的囚鸟,又怎么愿意,步入这样的深潭呢!
“其实,只要殿下愿意,没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殿下的暗疾,就已经决定了,殿下是可以自由决定自己的婚事的。”
暮甲决定为了上次的疏忽报答谢家大小姐一次,天可怜见的,自家殿下总算是开了窍,遇到了一个不会恶心反胃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有着一身精妙绝伦的医术,虽说身份低了些,可有她陪在殿下身边,几乎相当于人形的活命仙丹,这可比家世来的重要多了!
好吧,对于暮甲来说,最后一条才是他愿意替谢歆玥说话的原因。这样的人才又是个女人,当然要靠自家主子的美貌来拉拢了,最保险的,就是纳入后院。
这一番话仿佛醍醐灌顶,暮云深顿时大笑出声,是啊,他根本就用不着庸人自扰不是吗?反正他从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是一个受*的闲散王爷,后宫三千的烦恼事,也根本发生不到他身上。
想通了这一点,暮云深只觉得浑身一松,他猛地想起,自己因为太生气,竟然连谢歆玥给他画好了工具的匣子都忘记交给工匠赶制了。看着画工了得的纸上搭配的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他的心情瞬间变得美好起来。
“你把这些拿下去,找技术最好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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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一张来自赵王府的请帖,送到了安逸侯府。唐氏在看了请帖之后,气的差点把它给撕了。
“是南安郡主的生辰,上面只邀请了谢歆玥一人!这丫头居然有这样的运气,再这样下去,侯爷恐怕会真的重视起她,甚至爬到本夫人头上来了!”
“夫人息怒,南安郡主的生辰,昭阳公主肯定也会去参加的,上次小姐就在无意间得罪了她们两人,倒不如不去的好。更何况,安阳郡主之所以处处照拂,也不过是为了报答上次的救命之恩,这恩情,迟早有一天会耗的一干二净。”
花嬷嬷赶紧出言劝说起来,为自己的主子出谋划策:“奴婢有个老姐妹就在赵王府当差,听她说南安郡主对桂花过敏,夫人你只要在她去参加宴会的衣服上动动手脚,保管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先去安排吧,不管怎么样,之前的计划必须提前了。”唐氏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早点把那个死丫头嫁出去,她才能早早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