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叽哐叽,哐叽哐叽,火车的声音听得陈树头有点大,想想自从高铁大发展之后有多少年没有看过绿皮火车了,车厢里面环境还不错,是一个小包间,到处是装饰纹路,有一点苏联的风格,窗外乌漆嘛黑,陈树紧了紧军大衣,闭上眼睛,又在想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哐叽哐叽,哐叽哐叽,火车的声音听得陈树头有点大,想想自从高铁大发展之后有多少年没有看过绿皮火车了,车厢里面环境还不错,是一个小包间,到处是装饰纹路,有一点苏联的风格,窗外乌漆嘛黑,陈树紧了紧军大衣,闭上眼睛,又在想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陈树的灵魂不知为何进入到12岁的钟跃民身体里面,灵魂和身体挣扎磨合了十几天才稳定下来。说起来钟跃民也是个苦孩子,1952年出生,10岁的时候妈妈姚萍就患癌症去世了,爸爸钟山岳又从部队专业没有多久,工作忙得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他,从小没人管,上学的时候时间还好打发,放了学只能在大院还有胡同里到处乱逛。不过跃民也享受这份自由,没人管多高兴啊,想窜胡同就窜胡同,想上哪儿玩儿就去哪儿。不过跃民待得最多的地方还是学校里面的藏书馆,小小的,书堆得一摞一摞的,落满了灰尘,也没人来,是跃民最喜欢的法外空间,在这里可以看到上古秦汉,可以看到大唐风流,也可以看到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和三个火枪手,小仲马的茶花女,还有共产主义的保尔柯察金。钟跃民在这里认识了各路人物,皇帝、将军、枭雄、战士、诗人、奇女子、忠臣奸臣,他们透过书向跃民讲述着他们的故事,跃民在这些故事里汲取着营养,锻造着世界观,他向往自由,不是身体的自由,而是精神的无拘无束,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求脱开物质、精神的枷锁。
跃民有些入魔了,他向往浪漫英雄主义,可是今年才12岁,要吃要喝要上学,还不能自己养活自己,还有爸爸,虽然关系不好但总归要照顾到他的感受,跃民觉得有张网束缚着自己,难以动弹。钟跃民为此大病一场,整整发烧了半个月,整天迷迷糊糊的,钟山岳把跃民送到医院,可是一直不见好,医生也查不出来发烧的原由,只能输液补充基础的营养。
其实钟跃民正在须弥空间中翻山倒海,腾云驾雾,他努力挣扎着想离开这天地,却被须弥空间不断消耗灵魂。而陈树这个倒霉蛋在掉到黄浦江之后,一缕灵魂却出现在这须弥空间,正好吸收了钟跃民的最后一丝意识,获得了一些记忆,陈树变成了钟跃民,还是钟跃民变成的陈树,不知道,世间机缘大都如是。
新的陈树钟跃民在昏迷了20天的才悠悠醒过来,晕晕乎乎好几天才意识到自己变小了,只有12岁,变成了血色浪漫里面的钟跃民,穿越到了1964年。好在钟跃民从小随着父亲钟山岳到处调动,家庭关系简单,只需要适应和钟山岳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好了。钟山岳也一直忙于工作,父子很少有时间相处,自然也没有发现儿子的变化。只是经过这次跃民生病,钟山岳才意识到要花更多一点时间照顾儿子。
这一年年中,钟山岳只能带上身体还有点虚弱的钟跃民登上了北上的列车,开始新的征程,钟跃民也来到前世“熟悉”的BJ,再见到那一个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