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看着那感染人心的笑容,突然就感觉这天所经历的一切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这时,我又不由想起夜蛾当初与我谈话时后来所问的一个问题。
“倘若有天需要处刑诅咒师,会不会害怕?”
他说的很委婉,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诅咒师或叛逃的通缉犯,最终只能由咒术师杀死,非咒术师没法解决。
因此,总有一天,手中术式所对准的目标,不仅仅只会是咒灵。
“如果在捕获诅咒师的过程中因难以预料的状况不慎让对方死亡或者按照要求直接现场处刑,后续都是由学校这边派人收尾,这点你不用担心。”
夜蛾平静的声音似乎依旧回响在耳边:
“我顾虑的只是……你们这些仅有十来岁的孩子,心灵上因此受到的创伤。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就算上边日后给你安排此类任务,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尽量推掉。”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当咒术师,随时退出,也完全没有关系。”
“这全都取决于你。们自己。”
那时的我尚未能理解夜蛾老师的顾虑,但现如今我觉得已经无所谓了。
若是时间回溯,把“让爱理既而有更多的女孩遭受侵害”和“排除今井”这两个选项重来一次摆在我面前,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害怕的话脑子就会变迟钝,所以以后会在感到害怕之前就动手将他们全部排除的……”
“我果然还是想当咒术师,不全是为了别人,不变强的话,能够让我害怕和威胁到自己的东西也就太多了……”
五条悟显然听清楚了我不自觉的小声碎碎念,抬手“嗖”一下给我头顶来了个不算太重的手刀。
“喂喂,你这家伙没事吧?坏掉了吗?精神分裂?”
他有些愕然地瞪大眼睛,对着我左右打量:
“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又说些什么全都排除这种话的,眼神好奇怪,脑袋没出问题吧?”
“…悟,你怎么说话的?”
前排的夏油杰听不下去,拧着眉说了他一声。
“啊?我在说实话啊?”五条不知为何又神经兮兮忽然捧起我的脸往夏油杰那边转,“你好好看看!这家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
“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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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兴地一把拽掉了这么个语言带师白毛的手,有点赌气不想理他。
亏得我还难得帅气地暗下了一番决心,他就这么损我的?
不过很快,我就又在一摇一晃的车厢中重新恢复困意
靠在座位上蜷缩起身子抱着杂志沉沉睡着了。
*
不知过去多久,睁眼再度醒来。
我惊愕地发现自己正被以双手反绑的状态固定在一张木椅上,身处在一个相当摸不着头脑的地方。
除了我被固定的双臂、周围的墙与上方全都贴满了密不透风黄色的符纸,无端给人一种窒息和压迫感。
顺着脚边被灯罩笼住的昏黄烛火抬眼望去,一个看着像是半截入土的苍老老者杵着雕花拐杖,正坐在面前,直勾勾用审视一般的视线注视着我。
……什么情况?
绑架?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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