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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入了秋,黑透的天儿即使无风也凉寒了许多,孟昀含从章城来时因为骑马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刚刚验尸时又出了一次汗,衣服已经有些濡湿,此时风一吹,她不禁有点打哆嗦。
可萧玉峋没说走,谁都不敢动,何况这会儿还杀出了个程咬金。
孟昀含只得抱住双臂,尽量不往风口站。
来人名叫陈放,是庞氏的表妹所生,家里没有荫俸,但陈放年少就得了秀才,家里人便盼着能再进一步。
因着明年就是科考之年,这才来了府上,安排着和伯府大公子周时山一起在绿香书塾进学,入府已经一年了。
虽然其才学比不上周时山,可也不是个放浪之人,待人也算谨慎恭敬,克守礼节。平日里除了与周时山来往较多外,与伯府上其他人甚少说话,更别说有其他更深的接触了。
今日本来是因为一些书上的问题想去请教周时山的,却听得周时山说起了萧玉峋来府过问周梦一事,这才过来的。
陈放来时,天色已经很沉了,庞氏忙着人点了十多盏灯,院子里才有些光亮。
依着昏暗的光线,孟昀含打量着陈放,长得也算俊秀,文人的风骨在他身上显露无疑,只是脸色瞧着似乎不大好。他恭敬地对萧玉峋行了礼,又恭敬地给庞氏问了安。
未等萧玉峋问话,便直接说了那天的情况,“侯爷,初八那天,是我约了梦妹妹丑时在花园后的亭台相见的。”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个个都一副诧然之色,周梦更是一脸通红之色,柳姨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就是柳姨娘和周梦刻意要隐瞒的事吗?
一个寄居的表兄,一个颇有姿色且还未出阁的表妹,深更半夜相见,当然是有不好出于口之事。
可陈放一无家世,二无地位,前程也都是个未知数。看今天的情形,那位柳姨娘颇不把庞氏放在眼里,想来平日里也定不是个安分之人。而这周梦能直呼周苏苏的名讳,大概也不是个好相与之人,这样的一对母女怎么可能看得上陈放?
那若不是有私情,还有何事?孟昀含看那陈放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从容之色,一时也猜不明白。
陈放微作停顿,继续道:“那天,我找梦妹妹是想打听苏苏的事情,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我一直就对苏苏有爱慕之意,她温柔善良,是个极好的人,但我也自知是配不上她的,所以便把这份念想放在了心底。”
说到这里,孟昀含不禁看了一眼庞氏,庞氏此时的脸已经变得十分难看,这样的话从陈放嘴里说出来,莫说庞氏,就连孟昀含也是颇为惊讶。
别说是周苏苏了,即便是周梦他也是高攀了一脚的。而他如今说起这等爱慕之事倒是说得如此镇定。
而说完这话,陈放那副从容的脸上显出一丝难得的羞赧,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庞氏。
“那日我只是想从梦妹妹那里了解一些关于苏苏婚约的事情,我与那林世子只有过一面之缘,并不了解,听说梦妹妹与林世子妹妹交好,这才约了她,是想多了解一些,毕竟我也希望苏苏能有个好归处。哪曾想——”
说到这里,微寒的天儿,孟昀含竟在陈放额上瞧见了一层薄汗,嘴唇上还有些微紫色,孟昀含竟瞧不准他这是心里有鬼,还是因着身上只有一条薄长衫,受不住寒凉。
陈放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身子瑟缩了下,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那天我在路上还见到过月铃,可以替我佐证的。今日是因为听说梦妹妹因我受猜忌才来告知侯爷事情始末的,还望侯爷明察。”
陈放答得坦然,眼中也确有情谊,倒也不像说假,只是这等事为何一定要深更半夜,周梦居然也不顾名声赴约,孟昀含总是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多想还是孟昀含本就多疑,她觉得不似这般简单。
“月铃?周苏苏的贴身侍婢?”夜色沉沉,虽然院里有灯,萧玉峋此时站在暗处,一时间也瞧不出他神色。
正此时,院外来了一小厮,跌跌撞撞般,一脸的惊恐之色,连礼都未行周全,“侯,侯爷,大公子差小的来告知您,又,又死人了。”
闻言,孟昀含心里一咯噔。
陆庭眉眼一挑,“侯爷面前惊慌什么?谁死了?死在哪里?说清楚!”
那小厮这会儿才觉出自己的失态,忙地又行了礼,“死的是大小姐的贴身丫环,月铃,就在她自己的屋子里。”
寒风又起,漆黑的夜似乎被一层厚厚的黑云覆盖着,院子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