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问朱宁燕,如果,如果事情不是像你讲的那样,我跟你没完!”
张氏怂了,让石清媳妇把自己扶起来,跌跌撞撞要往回走。
石清拉住张氏,不甘心道:“娘,咱们跑什么!她姜宁说什么就是什么?咱家何曾被人这样欺负过啊,况且我们有三个人,还怕她姜宁区区一个女子不成?应该把咱们该得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他贪婪的看了看姜宁身后的粮食车,舔了舔嘴皮子,笃定裴瑞一家,以及裴家大部分人都不会上前来帮忙。
三个打一个,姜宁难敌四手,他们家未必没有赢面!
石清被粮食诱惑得冲昏了头脑,走到姜宁面前,直接朝粮食车上的狼肉干伸手,一边抢粮食还一边自鸣得意。
“姜宁,我们不想跟你起冲突,你一个女人在逃荒路上肯定也不想太张扬高调,对吧?我只拿朱氏该得的那一份,其他的不多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抓住装肉干的包袱了,掂量掂量绝对不止六斤,少说得有二三十斤。
姜宁既然没阻止他触碰狼肉干,那肯定也没胆量阻止他把东西带走!
这女人就是个纸老虎,嗓门大,故作冷静而已。
早该知道她不敢对男人动手的,要不然又怎会跟彪哥客客气气说话,跟他老娘张牙舞爪呢?
然而就在石清得意洋洋,觉得姜宁没胆色的时候,女人白皙的藕臂直接挥了过来,肘击重重打在他的胸膛上。
“没眼色的东西,让你们滚,不滚,非逼老娘动手是吧?那我不客气了!放心,我不杀你,但也不会让你们在逃荒路上好过,至于之后是死是活,就怪不得我了!”
姜宁目色一冷,又是重重的一记肘击,随后抬起脚把石清踹了出去。
“啊!”张氏和石清媳妇恐惧的叫声,伴随着杀猪一样的惨叫同时响起。
张氏爬到石清身边护着儿子,指着姜宁颤巍巍道:“你这个贱人,敢打我儿子,你就不怕我报官把你抓走吗!呜呜,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娘,我,我好痛,我骨头断掉了。”石清白着脸色,一句话又让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后退了好几步,生怕稍有不慎,下一个受伤的会是自己。
张氏闻言也是脸上血色尽失,声嘶力竭的喊道:“来人,来人啊!姜宁行凶杀人啦,呜呜呜,快报官……”
“报官?”姜宁只觉得听到了世纪笑话,她环顾着四周旷野平原,好意提醒道:“你如果想报官,那就只能按照之前的想法,先把自己吊死,再去报阴官了!这世道,哪个县衙开门给你喊冤?”
姜宁脸上的笑容彻底失去,缓缓弯腰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麻绳,拿在手里把玩。
一步步靠近张氏,用绳子冲着她的脖颈,比划出勒人的动作。
“不是要吊死吗?要不要我帮你?”
张氏看着那成人手指粗细的麻绳,尿意直冲脑袋,但没有泄出来。
她情不自禁的软了声音,磕磕巴巴道:“不,不用了。”
“那还不滚!”姜宁声量陡高,一下将泥地里插着的匕首拔了出来。
屈指轻轻一弹,利刃发出清脆的凤鸣,抖落了上面沾着的泥尘。
这声音刺耳极了,直接把张氏吓得肝胆俱裂。
连忙吩咐身边的石清媳妇搭把手,将石清从地上扶起来,一家三口狼狈的逃了。
流民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了,贪婪的多看了几眼姜宁身后的粮食车,但又没胆子上前抢。
一个个起哄作鸟兽散,却不料姜宁喊住了他们。
“各位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