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都大声回答,以示决心,华岩也有回答,可他数了数在场的同学,女同学十一个,剩下的是男同学,加上自己才二十个人,而他的前面就是一个空位:怎么少了一个人!明明是二十人,老师怎么会说是二十一个人呢?
“今天我就开始教大家第一课,参观,请同学们跟我来。”
“周跃兴,这老师叫什么名字啊?”华岩还不知道那老师的名字,赶向周瑜波询问。
“兄弟,你刚才做梦去了吧,她姓郑,是我们的班主任。”周跃兴道。
怎么他们一个个都这么紧张,有的还哆嗦起来,这里是有点冷飕飕的,但不至于这样吧。华岩不解看着班上的同学。
“你们怎么回事啊,这里不是很冷吧,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华岩无奈,只好向周瑜波,田理,叶宁问道。
“不紧张才怪,待会郑老师要带我们去停尸间!”叶宁小声的说道,害怕被谁听见了似的。
华岩一听心中也泄气了,虽然以前经常给人治病,可一下看**裸的死人,还是有些不自在。鼓起勇气对自己道:华岩你何时怕过,不就是死人吗,活人都医过,还怕医死人吗?
“一楼教师办公室大家都知道吧,二楼是我们将理论课的教室,三楼是实验室,四楼是停尸间,四楼没有老师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明白吗?”郑老师她四十多岁,是个严肃的女性,底气很足,说话从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这是她在华岩心目中的第一形象。
在上三楼之前,必须穿上工作服,戴上口罩,手套,还有鞋套,一、二楼还感觉不到冷,但到了三楼,温度差立刻体现出来,穿上了工作服,还有点阴冷的感觉,难道是自己心理作用。华岩看着这长廊过道,深吸一口气,使自己保持冷静。
所有同学都老老实实站在实验室门口,等着郑老师开门,随着吱的一声,金属声的摩擦,门开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测都展现在眼前,实验室里只摆着六张钢床和一些实验用的刀具,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郑老师见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样,心想:现在的新人就是这样,太娇气,哪像我们那时候。才三楼就这样,到了四楼不是要晕倒一片。
参观完三楼,接下来就是四楼了。这时,许多同学流露出忐忑和惶恐之色,害怕有什么用,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就要去适应,习惯就好。华岩看着其他同学,不由得想。
来到四楼,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若不是戴着口罩,真想一吐为快,这就是尸臭吧。华岩见到眼前宽敞的铁门上清楚的写着,停尸间。
郑老师指了指停尸间:“这里,你们不能随意进入,做实验时,只有在老师的带领下才能进入,来这边。
在停尸间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房间,郑老师打开了房门,这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只见两个大的铁箱子放在正前方,而铁箱子的右边还有个控制台。
郑老师不快不慢的走到铁箱子前,所有同学都在猜测里面是什么?但更多的都是猜肯定没什么好事。随着盖着被掀开,有八个的同学看了一眼就晕倒在地。没有晕倒的全身都在哆嗦,只有华岩双目圆瞪,楞楞的看着铁箱子里的东西:六个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头静静的浮在水面。
………【第七章】………
一看是六个死人头,这下不得了,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当场晕倒,多数是女生。。而男生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但不到一会就开始呕吐起来,这是种镜像反应,只要是人就会有,看见事物产生多方面的联想,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若这几个死人脑袋突然从里面冒出来怎么办!
在场的同学晕倒的已经有十一个了,而跑出门去呕吐的有八个,只剩下华岩和周跃兴还直直的站在原地,华岩还好,不断的平复着心中那起伏的熔岩。周跃兴就惨了,吓得尿都流出来了。
郑老师看着这场面,发现有两人竟然还站在原地,也惊讶起来,总算出现两个有潜力的学生。由于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模样,但从头发的形状立刻认出其中一人的身份,华岩的头发很凌乱,加上在教室里对他有很深的印象,所以不难认。
“华岩,你的心理素质还不错,有挖掘的潜力。”郑老师点头道。至于周跃兴,他的动作完全呆滞了,郑老师知道他虽然还站在原地,但已经吓傻了。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轻柔的声音响起:“姑妈,他们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第一次来,不习惯呗!你怎么现在才来啊?”郑老师露出微笑道。
在华岩印象中郑老师应该是个严谨的人才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随意的笑容,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让她如此呢?这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清脆悦耳,还带有一点空灵,于是立刻转过头去,看得他一楞,由于头被罩住了,脸也被口罩遮住了,不能看见其容貌和头发,只能看到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特别吸引人。华岩并不知道,这就是对男人最有杀伤力的桃花眼。
当然对方也看不到华岩的容貌,只能看着他眨着双眼。华岩越看越入迷: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动人的眼睛啊!对方见他眼中不坏好意,立刻瞪了他一眼,华岩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立刻回过神来看着前方,没有再去看她。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见到个女孩就这样了!
过了片刻,地上的同学被我们弄醒,外面呕吐的同学也被叫了进起来,郑老师冷冷的看着众人说道:“今天只是参观就这样,要是叫你解剖这些标本,你们一个都不合格,你们要明白,既然选择了这专业就要拿出决心,逃避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谓在其位谋起职,如果有谁害怕现在可以放弃,我不会阻拦,但我要告诉你们,法医其实也是医生,只是性质不一样,他们是为救命,而我们是为死者洗刷冤屈。今天发生的事,我不会再提,但从明天开始,如果再让我看见有人在这里晕倒,我会立刻向学校报告,劝其退学。”
郑老师的话如重锤一般敲在众人心上,等于是给他们一个警告,也是一种压力,使他们被动变为主动。
看着学生们都是那种苦涩的表情,郑老师叹了口气:“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正式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