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连忙答应着。
接下来的日子,柳月每日都蜷缩在房中,偶尔见一下林妈妈过问侯府事宜,余事都不管,对外宣称安心静养。
这些举动落在苏南玉眼里,自然是胎象大不稳,要仔细地养着,对雪玉的话也更加深信不疑。
这种朱月草果然难找,她托黑市里的老板找了一个多月,方才找到两株,拿回来做成药丸子吃下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过了两个月,她还是没有孕,把雪玉再度叫来细问。
“你没听错吧?”苏南玉指尖捏着那一颗药丸子,皱紧眉心问她,“当真是朱月草?不是别的东西?怎么我吃着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段时日,谢锦也是时常来她房中的,按照频率来说,应该起作用了。
雪玉磕头道:“奴婢没听错,就叫这个名字。或许是您太着急了,再等等吧!”
已经吃了好一段时日了,并且苏南玉发觉,若是有时候没来得及找到这种药材,心里还会着急得很,吃到了才会好些。
既然已经吃了这么久,她也只能继续吃下去。
雪玉回到仪如院中时,便见柳月倚靠在内室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碗小吊梨汤,慢条斯理地喝着。
她的面庞白皙,因为有孕甚至还圆润了一些,白白胖胖的,看着很是喜人。
如今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小腹稍凸起,看着身段仍旧标准纤细,却增添了几分富态。
“夫人。”
雪玉俯身跪地,低声道,“奴婢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大夫人深信不疑。”
“很好。”柳月放下梨汤,这才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不会送你回柳家,而是去庄田上做事。”
雪玉松了一口气,虽然去田地里是苦力活,而且也没有给公子郎君做姨娘的机会了,但总比被随意发卖出去强多了。
“多谢夫人!”
苏南玉跟谢锦春宵一夜起身,便唤清荷奉上朱月草药丸,她和水吞下去,过了不一会儿,却感觉头晕目眩的,站起身时,一下子晕了过去。
“大夫人!”
清荷连忙出府去请了大夫来看,又将此事禀告了侯夫人,等她幽幽醒转过来时,正好听见大夫在下诊断。
“……谢大夫人这是体寒虚弱,已经虚到骨子里去了,怎么还能这么频繁的房事呢?就算是勉强有孕,也承受不了怀胎十月的辛苦,必定不能平安生产啊!”
什么……苏南玉只觉得头晕目眩,急着质问道:“你说什么?我怀不了孕了?你胡说!”
她一时着急之下,就要下榻去撕扯那个大夫。谁知脚尖才一落地,就感觉眼花缭乱,一头磕在了榻边的木架子上。
“夫人!”清荷连忙上前搀扶。
那大夫道:“在下行医几十年了,身子虚不虚弱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位夫人分明就是虚极了,怎么还不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