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夹杂着赵或呼吸扑面而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拳头大小,粗重的呼吸声起伏不定,带着酒气灌进沈凭的鼻息。
他感觉身上犹如千钧重负,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心跳如擂鼓,震得他晃神,屏着呼吸极力掩饰眼底的心虚,却难挡涌上头的醉意。
沈凭意识到不妥后,连忙表现出不堪重负的为难,答非所问道:“殿下果真好酒量。”
他快被熏醉了。
赵或还在喃喃自语,“狐狸精。。。。。。勾引我。。。。。。”
沈凭:“。。。。。。”
李冠见两人出现摆动,为了避免主子跌落在地,立刻招手让车夫上前相助。
沈凭把勒紧自己的手臂挥开,然而下一刻,赵或的手臂绕到他的后脑勺,用力捏紧他的后颈。
众人哭笑不得,沈凭觉得自己像个任人宰割的猎物,被这霸道的力气随意摆弄。
赵或掐着他拉到面前,脸颊贴着沈凭发烫的耳根,语气冷冷道:“好幸仁,我们来日方长。”
话落,一颗脑袋坠在沈凭的颈窝处,连着那长臂也跟着一并滑落。
眼看赵或要倒地,车夫眼疾手快将人接住,因动作着急不慎把沈凭撞开。
未等车夫反应过来,沈凭被撞得摇摇晃晃,险些不稳跌倒时,肩膀被一双手扶住,惊得他双手攀上借力。
“没事吧。”温柔的声音在沈凭的耳边响起。
他目光略带呆滞回头,发现是赵抑时快速稳住脚跟,随后松开扶着的手。
赵抑看了眼他受惊躲避的手,慢慢把肩膀放开。
沈凭目睹赵或被塞进马车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抛掷脑后,转身朝赵抑谢恩。
打点好一切的李冠走上前,赵抑和他叮嘱了两句,燕王府的马车随之离开昌盛大街。
深夜的寒风刮在脸颊上,为沈凭带了些许清醒,也许因为喝酒的缘故,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烫。
尤其是赵或垂落在颈窝的位置,似乎被蹭过之后愈发灼热。
他抬手揉了下眼角,待心烦意乱消散,才敢抬首朝赵抑看去。
但在抬头之时,视线忽地朝上,发现站在酒楼栅栏处的虞娘。
视线交汇间,虞娘眼中闪过慌乱,讪笑捏着帕子招手相送。
赵抑见状回头扫了眼,很快目光又落回沈凭身上,两人在寒风中而立,姜挽和杨礼站在不远处,各自拿着两人的大氅上前,待他们披上又自觉地站回后方。
璟王府的马车被缓缓赶到两人身边,但赵抑却轻抬手止停。
他朝沈凭温声说:“走走吧。”
沈凭并未拒绝,也算如了散步解酒的愿,他站在原地等赵抑先行,却发现对方在等着自己并肩。
不管礼义廉耻了,今夜就当是醉了吧,沈凭心想。
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昌盛大街,两侧酒楼前悬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落在眼里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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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凭感觉添醉,但更清楚只要没倒在床榻上,他仍旧能保持着清醒。
沉默无言走出一段距离后,赵抑偏头再次打量他的状态。
沈凭正甩头清醒着,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很轻的笑声。
他以为自己听错,遂转头看个明白,目光顿时落入一双温柔明媚的眼眸里。
沈凭怔了怔,尴尬道:“让王爷见笑了。”
赵抑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道:“原来你的酒量变好并非传言。”
话落,沈凭不禁回想过去一年的时光,自己似乎逐渐颠覆了原主的形象,还活出现代的样子,即便被外人怀疑,也能用行动破局,但好像有一人总能轻而易举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