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秋叶的样子,巫马富贵心想:好家伙,这是成小狐狸了,有点老子的样子了。
他端着茶壶放在秋叶跟前:“想喝茶自己倒,还想让老子伺候你?你也别装,我问你:咱们换粮食,我给你人,你给我了什么?”
“我给你粮食了,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没给你粮食,让我五雷轰顶。”
“呦呦呦,你是给了,就给了一袋。”
“别冤枉人,给了三十多包呢。。。。。。怎么就变成木屑了?”
秋叶表现的太逼真,富贵一时动摇了认知,难道真的是何家监守自盗,不应该啊,明明那天何家是想要露脸的,后来露了屁股,这不符合何家做事的规矩啊。
他想到这里哈哈大笑,“是我的种,没错,没证据就死不承认。”
“你少在这里挤兑我,我是真没做这事儿,没做就是没做。”
这时候,大狗子叔叔在院子里嚷嚷了起来,“主公,先生到了。”
巫马富贵赶快起来,到门口和赵大狗一起抬着装轮子的木头椅子进来,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头子,脸上沟沟壑壑,眼神很锐利。
秋叶站起来了,和这个老头子面对面,互相盯着。
“丫头,这是我的老师,你师爷,东渠先生。先生,这是我大闺女秋叶。”
秋叶赶快拜见,东渠先生弯腰扶起来,“快起来,是个好孩子。”
巫马富贵推着他来到桌子边,“今儿是个好日子,我们父女重逢,请先生也过来高兴高兴。一起喝几杯。”
这时候一排侍女端着托盘进来,饭菜依次摆放在桌子上,众人落座。最后由大狗子叔执壶,给每人倒了一杯。
巫马富贵端着酒杯说了几句场面话,大家一起干了。
东渠先生看着巫马富贵给秋叶夹菜,问了一句:“姑娘最近在忙些什么?令尊大婚毕竟是贵府的大事,姑娘也该早点回来帮衬着。”
“我也知道是我爹的好事,也想回来帮忙,只是我就是个婢女,要伺候长生老母,走不开罢了。”
富贵和东渠先生对视一下,富贵很生气的一拍桌子,震得酒杯跳了几下,赵狗子吓了一跳,秋叶不为所动,很淡定的吃菜。
“你是我的长女,还是我唯一嫡出的孩儿,那老妖婆怎么敢拘着你当婢女使唤,乖女儿不必再回去了,留下来和爹爹一块住着,老妖婆那里爹爹去说。”
“人无信不立,老母对我有活命之恩,我焉能不报?您要问有什么活命之恩,当初周挺押我上战场,我中了箭,一度要去见祖宗,多亏了老母施以援手。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您不要我和我娘的。比起恩人老母,您做的可不地道啊。”
这破事儿直接揭开,巫马富贵就不屑装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反而先是大笑,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孩子,哪有当爹的不稀罕自己孩子的,你在爹爹的心目中不一样,你是爹爹的第一个孩儿,当初也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的。”
秋叶在心里冷笑,要不是她是穿来的记得清楚,差点被他这种带点温情的话给骗了,正常的小孩子根本记不住小时候发生的事。以前富贵就是个二流子,整日不着家,生了女儿后回来看了看,弄了几十个鸡蛋给朱大姐补一补,对着秋叶的评价就三字“赔钱货”。
然后转头就跑的没影子了,三个月才回来,回来后对着秋叶又看了一眼,秋叶那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括约肌,富贵当时很嫌弃,叫朱大姐“快给她收拾,脏死了。”
因为朱大姐生的是赔钱货,所以那几十个鸡蛋也没资格吃。家里的奶奶做主,全部给巫马平安,也就是二叔补身体了,毕竟读书耗费心血,比女人生孩子还要严重,必须补一补。
如果这就是捧在手心里,那这种捧秋叶还真不想要。
所以,就觉得巫马富贵这人特别恶心,也不想和他再说多余的。“咱们长话短说,您有什么吩咐没有,没有我已经吃饱了,该回去歇着了。我约了齐家的少夫人明天跑马,没睡好走了神,要是从马上跌下来了可不是玩的,您这马上就要大喜了,别给你弄的不吉利。”
“看你说的,爹无论成亲多少回,也没有你重要,就是。。。。。。”
他明显有话说,但是这个时候门外突然闹起来了,老太太闯了进来,几个月没见,秋叶对老太太的变化觉得叹为观止。
这老婆子头上横七竖八的插满了金钗,简直要闪瞎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儿子要成亲,整个人穿红挂彩,跟一只花公鸡似的。
如果说光看脑袋是差点闪瞎眼,那么看整个人就觉得灵魂得到了冲刷,差点当场嗝屁了。各种颜色饱和的料子都上身了,拿她比喻花公鸡就是对鸡不尊重。
这老太太飞扬跋扈,指着秋叶:“小孽障,你还敢回来,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你差点害死我们,你还有脸回来!”
说着就要扑过来撕打,秋叶当然不会就这么站着,在老太太马上扑过来的时候,往富贵身后一躲。
老太太一巴掌打在了富贵脸上,声音之响让秋叶觉得这简直是美妙的乐章,心里如同酷夏喝冰水,全身每个毛孔都在爽。
特别是狗子叔喊了一句:“大哥,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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