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这人淡定得觉得或许是自己不正常了,本来酝酿良久打算委婉开口的噩耗也就直接开门见山道,“很遗憾告诉您,童西泽和贺未都,经过十二小时的全力抢救后,已完全失去生命体征。”
这两个名字很陌生,但宋臻言知道,说的是童捡年的父亲们。
两人“死前”的状态宋臻言有印象——两具身体尽力叠加在一起,护住怀里的小孩儿,试图减缓车头撞上围栏的猛烈冲击。
这种情况下,即便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索性他们想保护的小孩儿只受了一些轻伤和精神冲击。
之前宋臻言还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主角有那么高的仇恨值,但现在他或许懂了一点儿。
他的父亲们很爱他,愿意用生命保护他。爱里长大的小孩儿,眼里是有澄明良善的。
宋臻言稍有犹豫后,同医生商量,“这个消息可以暂不告诉童……那个孩子吗?”
他尚未熟知剧本,对这小孩儿的姓名并不熟悉。
“当然。”医生心里虽然嘀咕了一声:你不是说不认识吗?但毕竟是那么大的噩耗,能瞒着大家都会尽量委婉的,更何况,这孩子除父母外,竟然一个能联系到的亲属都没有。
医生把这情况跟宋臻言进行了简单说明,并告知因为人是他送来的,所以在警局对受害者手机复原前,童捡年只能劳烦他代为照看。
这场“劳烦”,导致宋臻言在很多年后,听到有人叫“叔叔”,都还是会条件性头痛。
童捡年很能哭。
虽然他每次哭着嘟囔的内容都是,“童童要勇敢,童童不要哭。”
但他还是每天都在哭,睡着了哭,睡醒也哭。
醒来看见宋臻言不见爸爸们哭,连宋臻言都不见的时候就哭得更凶了。
他也试图使用善意的谎言,譬如他的父亲们只是生了个小病,如果他不再哭闹,他们就会回来。
但这并不管用。
在童捡年自己的逻辑里,如果他很乖地待着超过一个小时,他的爸爸并没有出现的话,那就是爸爸们不要他了。
这让宋臻言很无奈。而且很不幸运,警局从童西泽手机里导出的一号备用联系人就是宋真言。
这导致宋臻言为了不太快暴露自己“杀人凶手”的身份而不得不留在这里照顾吵闹的幼崽。
在这之前,宋臻言一度认为,长期实验临近尾声时出现细微的致命错误会是自己人生中遇见过的最麻烦的事。
但现在显然,他低估了人生的复杂性。
更低估了人类的复杂性。
他不明白一个只有几十厘米的幼崽为什么那么能哭,并且如何说理都一字不听。
更无奈的是,童捡年渐渐对自己放下戒备后,开始变得极度依赖自己。
原书设定中,童捡年因为身体原因,几乎是封闭式长大的,除了爸爸们,他几乎没与其他人相处过。
现在爸爸们不见了,他能依赖的只有宋臻言。
这点宋臻言也算能够理解,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孩儿总是往他怀里钻,要他抱。
是过了几天,童捡年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时候,会把宋臻言的大手拿到自己背上,然后小声请求,“要拍拍。”
宋臻言才恍然想起,当时抱他出雨里时,为了安抚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舒缓情绪。
在那之前宋臻言只知道这是自己了解的为数不多的“育儿”常识,但真的没想到会让这小孩儿产生依赖性。
浅读过一些心理学的宋臻言自然明白这小孩儿正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而作为当初把他抱出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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