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看成了一件物品,可以推来换去、待价而沽的物品。
陈麒林说反了,并不是陈麒现一直要抢陈麒迹看上的东西。
事实证明,从来都是陈麒迹一直要抢陈麒现的东西,包括姜弥。
“说话。”陈麒现坐到陈麒迹刚才坐过的位子,嘴上凶巴巴,动作无比当心,把姜弥护到自己怀里。
姜弥无话可说。
自己这次生病发烧,和他脱不了直接的干系。
昨夜那么不留情,翻来覆去的折腾她。
她是体力透支后,出现严重的体能下滑,以至于抵抗力全无。
姜弥几乎整夜未合眼,早上出门忙碌了大半天。
吹到冷风,一个人地铁坐过站。
她极少生病,一生病就特别脆弱不堪,无助和委屈涌上心头,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泪花。
可她又不爱哭鼻子,她从不享受示弱的感觉。
反而更爱故作坚强,觉得那样很酷。
陈麒现没再咄咄逼人,见姜弥萎靡不振,乖乖噤了声。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面色嫣红,睫毛濡湿,惹人怜爱。
渐渐,呼吸声愈发平稳。
有陈麒现在身旁,姜弥终于敢彻底放松警惕,沉沉睡去。
再醒来,姜弥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衣,舒适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她是被热醒的。
浑身燥热,脖颈和后背,发了阵阵虚汗。
整个人依旧头重脚轻,眼皮沉重,睁得很吃力。
嗓子也哑得冒烟。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姜弥吸了吸鼻子,生病的时候,是最需要父母陪伴和照顾的时刻。
然而,他们都不在自己的身边。
陪在她身边的,只有那个男人。
她全身心信任的人。
“陈麒现?”
姜弥想用毛巾擦干身体的薄汗,想重新换一身干净的睡衣,想喝一杯热水润润喉,想吃一点热的菜和饭。
以上这些微小的事情,都需要另一个人的帮衬才可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