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行云那里回来后,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再出什么岔子。
从岐阴城出来的修士大多伤势不轻,其他门派的修士已经分别被接了回去,除了“陆松云”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外,明夷山自己的其他弟子便还留在丹心堂中。
刚开始还有人好奇地讨论这件事,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便不再有人特别关注,期间陆续有弟子从丹心堂出来回到各自峰上。对他们来说,在岐阴城中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生活正逐渐回归正轨。
明夷山对弟子们一向是放养式教育,特别是郁寂岷还在外门,人数众多,更是没人专门来管他。郁寂岷便乐得清闲地整日窝在外门的弟子苑中,无所事事地每日到点就去膳堂,吃完就回来和白墨拌嘴,养伤养得兢兢业业,实力也恢复了许多。
而谢清寒自那日塞给他一块玉佩后,便没有特别过问他的情况,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只偶然碰见了几次,倒是关于剑尊的事情一直都被明夷山的弟子们津津乐道,特别是对方此次出关后实力益发深不可测,让众人更加仰慕向往,最直接表现出来的,便是郁寂岷每日在膳堂都就着剑尊的各种陈年旧事下饭。
其中有板有眼的诸如剑尊以前收了个离经叛道的徒弟,残害同门,枉费剑尊的一番悉心教导,空穴来风的便是又有哪门哪派的仙子对剑尊芳心暗许,此生非君不许……
郁寂岷边听边无声嗤笑,那仙子他以前跟着谢清寒出去时也见过,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也能被这群闲得蛋疼的人编排出那么多爱恨情仇。
膳堂外却隐隐传来喧闹之声,把郁寂岷的注意力从那一堆绯闻轶事中扯回来一点。
膳堂距离外门的弟子苑很近,以郁寂岷如今的耳力,稍微凝神细听便知道了是有人在弟子苑门口吵了起来。
既然是放养式教育,明夷山便不会过多干涉弟子们的私人恩怨,甚至还专门在演武场辟了一块地方出来,若是有互相看不顺眼的去那约上一架也是常有的事。
郁寂岷本来不欲理会,但是一声模模糊糊的“陆行云”让他执箸的手一顿,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在明夷山中还会看这种热闹的其实也就剩下外门弟子了,他们零零散散地围成了一圈,被包围在里面的一个是陆行云,另外一位则是个陌生面孔。
郁寂岷在旁人的议论中得知他叫江誉,几年前拜入明夷山外门,仗着背后的江家,为人嚣张跋扈,但是天赋在一众外门弟子中还算不错,是最有望进入内门的人选之一,所以其余的外门弟子往往对他忍让三分。
陆行云伤势初愈,今日才从丹心堂搬回弟子苑,郁寂岷不知这两人怎么就对上了,只能从旁边的只言片语中猜出这两人以前似乎就积怨颇深,哪怕陆行云消失了三年,再见面后也是如此。
两人貌似已经动过手了,陆行云看起来明显落了下风,一只胳膊上挂了彩,正怒视着对方。
“陆行云。”江誉下巴微抬,上下打量了陆行云一番,哼笑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三年过去,照样那么废物。”
他走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地用剑鞘点着陆行云,不怀好意地说道:“以前就喜欢多管闲事,还一天到晚找你那废物哥哥,怎么,找到了吗?”
陆行云的眼中倏地燃起怒火,整个人都在细微地发着抖,虽然他的灵剑早在岐阴城的时候便已经被夺去,此时只有一把短匕在身,却仍
不管不顾地想要动手。
江誉抬剑挡住陆行云突然刺过来的匕首,恼火地拔剑出鞘还击,转瞬之间就与陆行云过了几招,不一会儿就把陆行云踹倒在地,锋利的剑尖直指对方。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