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萧时冕眼里却成了对今日的后怕,眼底的心疼泛起,
上前将她的手捂在手里,安慰道:“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沈时鸢点点头,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萧时冕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不在这里我该去哪里?”
沈时鸢摸了摸有些钝痛的后颈,记忆开始回朔起来,被人按在水里的那股桎梏和水里的窒息感又泛上来。
萧时冕见她的神情,坐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干燥温热的大掌覆住她的后颈,动作轻柔的替她揉着。
“嘶。。。。。。”沈时鸢偏头轻哼一声。
萧时冕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问道:“疼了?”
沈时鸢点点头,“你轻点。”,无形中带了一些脆弱和娇气。
萧时冕心头一软,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时鸢靠在他怀里,慢慢回忆起来,当时她从嘉熹宫出来,心里惦记着阿离的病情,脚上的步子走的快了些,
只记得当时东六宫的长街上,空无一人,也没多想只顾着脚下的步子,突然后颈上一震闷痛,就再也没了知觉。
温热的大掌顿了顿,萧时冕眉头紧锁,昏暗里,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
“阿鸢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沈时鸢摇摇头,低低道:“想不起来。”
萧时冕言语轻柔的安慰:“那就不想了,好好养身子。”
屋里烛火点亮,
花阴将一直温着的汤药端过去,
萧时冕接过来,捏着勺子亲自喂药,沈时鸢乖觉的将递在嘴边的药咽下,一碗汤药下肚,身上竟暖和了些许。
喂完药,萧时冕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嘴角。
又将花阴备好的蜜饯捏了一颗喂在她嘴里。
如此行云流水又熟练的动作,沈时鸢记得,儿时她生病的时候,也多数是他陪在身边,
只是彼时她还年少,不懂得面前男孩的爱意早已贯穿心脏。
萧时冕在止鸢宫守了整整一夜,此刻也有些疲乏了,
他推了推沈时鸢,示意她往里些,伸手解开腰间的腰带,将身上的衣衫褪下,只留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再抬头时,看见沈时鸢呆愣的神情,嘴角含起一丝调侃:“放心吧阿鸢,你这个样子,我还能做什么?”
沈时鸢面上一红,垂着眸往里挪了挪。
月影纱帐放下,狭小的空间里,萧时冕将她搂在怀里,双手环住她的细腰,静静抱着她,
没人知道,他有多后悔,今日在花鲤池旁见到她,他才知道那日做的决定是多么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