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孩子应该是两个相爱之人的凝聚,而不是禁锢一方的筹码!”
“我也不是你生育的器具。”
萧时冕眸底暗沉晦涩,也是,她如此想方设法逃离他了,又怎会愿意要他的孩子,
不过是她拼命逃,他拼命追而已,
女子的眼角浸出泪珠,一滴一滴砸在枕着的手臂上,
萧时冕环着她,丝毫不在意小臂上,那渗血的两小排牙印。
只有搂着她,才觉得胸腔里的空虚被填满。
*
次日,萧时冕没多和阳州的官员们寒暄,
抱着沈时鸢上了马车,剩下的一切事务就丢给了谢知远,
柳溪山昨日就知道了田方灵被拽出来,田荃还被罚俸一年的事,
今日来送皇帝,心里难免忐忑。
皇帝车马路过州府,都未下来和他们寒暄几句,就车门紧闭摇摇出了阳州城。
柳溪山心中忐忑,只当皇帝因为此事恼怒了。
回了别院召来伺候的侍女一问才知,原来皇帝出行是带了佳人的,
原来如此!
他急忙召来小厮往下边的江南道快马奔走一路传信,
众位大臣们可别多花心思了,陛下有佳人相伴,别都做了第二个田荃!
*
接下来的几日,途径州县时,
萧时冕大手一挥,不顾及官员们的盼望,竟不再半路停留,直直朝汴州出发。
他和沈时鸢连着几日都歇息在马车里,好在马车宽敞,休息沐浴都不成问题。
白日里,萧时冕就坐在案几后处理政事,会见官员。
屏风后,沈时鸢呆坐在矮榻上,脚上的那节赤金锁链依旧缠着她纤细的脚踝。
她时不时的撩起锦帘看看外头的景色。
只不过,她总觉得,马车外头总是灰蒙蒙的,全不似在青莲镇时,阳光明媚,蓝天透彻。
也许是这几日沈时鸢表现的很乖巧,
花阴和杨春生也没受过别的责难,每日三餐依旧,
只不过萧时冕始终不肯松口何时能放了他们。
那日之后,沈时鸢在马车上寻到了旧衣上的香囊,将它别在腰间才心下稍安。
好几次,萧时冕都对这个她不舍得扔的小玩意儿有些好奇,好在她坦然糊弄了过去,
只不过,她也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