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夏听了这话就着急地看向陈秋菊,希望她能给说说好话。
陈秋菊:“哎哟小陆,你别看夏哥儿身上没几两肉,力气大着呢,做事勤快得很。”
这孩子也是苦命人,两个哥哥打猎赚来的钱还不够他爹去赌去喝的,常常吃不饱饭。
他模样在村里哥儿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标志,都十八了还没有人上门说亲,就是被家里给拖累了。
看陆湛不放心,石夏忙说:“我不怕被人说闲话,饭都吃不饱了,我没有闲情理会那些人。”
这话倒是让陆湛看了他一眼,还算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旁人眼光左右。
“行,那之后还得麻烦陈婶和你俩了。”陆湛问,“对了,这位婶子怎么称呼?”
“陆老板,俺姓张。”张桂花殷勤地回。她之前是知道陆老大的,和村里人一样看不上,不过现在人家给开工钱,不能瞎喊,得尊重地称呼为老板。
这陆老大还真是客气,都给开工钱了,还说啥麻烦的,她恨不得天天都能来干活。
陆湛交代了东西不同分开装和洗,猪肠得把肥油抠干净才行,热水尽管烧,不怕费柴火。
毕竟就在山脚下,砍柴也方便,就算没空去砍,几文钱就能买一大捆。
看陆湛进去了张桂花就开始拉话了:“一天十文我觉得还是有点假,卖下水真这么能挣钱?”话是这样说,但她手上的活也没有停。
陈秋菊怕她嗓门大,让灶房里调卤煮材料的陆湛听见,小声道:“小陆不是那种人,他既然说给,自然是真的。”
石夏在一旁专心清洗没有开口,不过心里头还是认可陈婶的话,陆湛看着就是个很正派的人。
“夏哥儿,你爹又去赌坊了?”陈秋菊问。
石夏沉默着点点头:“已经两天没见着人了。”
张桂花咂嘴,有些无话可说:“你和石大石二再怎么苦干都不够你爹拿去喝酒和赌的,有啥意思嘛?”
“要不是他那爹混账,三个孩子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有成家,年纪都不小了,真是愁人呐。”
陈秋菊叹了口气,这夏哥儿家日子过得真是没盼头。她家虽然日子也苦,可是只要以后谦儿考中了,日子会好起来。
两个婶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石夏也不插嘴,只是头埋得更低了。
陆湛出来搬装了下水的木盆,两个女人一个哥儿手上活做得快就成,使重力他自己来就行。
石夏是干活最积极的,既然开了工钱那就得用心。
有三人帮忙比陆湛之前快多了,洗完后他当即就给开了工钱,也不拖延。
这钱开得干脆,尤其是张桂花,眼睛都笑眯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她干活勤快又好,之后还叫她。
陆湛应下了,只要干得好,他不会换人。
下卤煮的时候,张桂花觉得稀奇想瞅瞅,结果被陈秋萍拉走了。
石夏心里明镜儿似的,少说少错,少看多做。人家用来营生的手艺,哪能随便让人看,所以给了工钱他就自觉离开了。
院里安静了,白玉璃也和猫狗玩累跑回来了。水,他要喝水,好渴好渴呀!
陆湛瞧它伸出舌头呼哧,用碗装了水来:“你这么聪明,和一群小傻狗玩,这不是欺负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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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屁可把白玉璃拍得通体舒畅,他自然是最聪明的,不过勉为其难地和猫猫狗狗耍,也不是不可以啦。
陆湛揉了把它光滑的皮毛,然后起身:“你先在院子里玩,我去做饭。”
白玉璃晃脑袋,去吧去吧,他肚子也饿了。
昨日陈婶给的蕨菜,已经用水煮过泡了一晚,去除了苦涩,仍旧鲜嫩。
这新鲜的蕨菜用来炒腊肉或者凉拌,滴上几滴香油,还有细碎的辣椒蒜末,味很鲜。
不过家里没腊肉,就用来凉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