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盖好被子,平静片刻后,困意再次来袭,她带着满心的欢喜和甜蜜入睡。
就在要睡着时,她突然想起来,还没告诉程宗遖她脚的尺码啊。
然而实在太困了,明天再告诉他吧。
一夜无梦。直至被闹钟叫醒。
虞粒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会再深眠,会在夜里醒来很多次,确认房门是否锁好。她总是在防备和警惕中胆战心惊的度过。
可昨晚,她没有一丝顾虑,没有一丝担忧。
觉睡得好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还是一晚,就好似满血复活。
她伸了伸懒腰,跑去洗漱,昨晚程宗遖给她找了些一次性洗漱用品,可以将就用用。
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她原本打算自己悄悄离开去学校,可走到门口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没有鞋可穿啊,昨晚她就穿了双拖鞋跑出来,跑到半道儿还掉了一只。
今天总不能穿程宗遖的拖鞋去学校吧。
就在虞粒苦恼之际,她忽然注意到摆在鞋柜上的一个包装盒,看外观是女士鞋的包装。
她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将盒子拆开,里面是一双栗色的缎带雪地靴,后面缀着一颗毛茸茸的小球,可爱又俏皮。鞋内的绒毛厚得出奇。
虞粒还没穿过雪地靴呢。
她拿出来,试了试。惊奇的发现,居然刚刚合适,不大也不小。
她明明都没来得及告诉尺码啊。
这下,虞粒也顾不得程宗遖在睡觉了,
她兴冲冲上了楼,跑到程宗遖房门口,也学着他昨晚,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门,但并没有等到他回应,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
程宗遖的房间里很暗,窗帘紧闭着,一室的静谧。
他正侧身躺着,被子只盖到了腰侧,隐隐能看见他呼吸时的起伏,似乎陷入了熟睡。
虞粒就站在门口,又不忍心打扰了。
就在她准备关上房门时,程宗遖动了动,慢吞吞的翻了个身,虚着眼睛看过来,脸色很难看,阴沉沉,眉眼间全是被吵醒的不悦。
虞粒有点发怵,被他那表情吓到,不敢动了。
结果下一秒,他在看到来者之人时,充满威慑力的神色这才敛去不少,他压制住那股子不耐和烦躁,捏了捏鼻梁,试图提提神,哑着嗓对她说:“醒了。”
虞粒意识到程宗遖原来有起床气。看样子还不轻。
“嗯。”她有点不敢惹有起床气的男人。
“进来啊,愣那儿干什么。”他还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像是懒得动,但还是对她招了招手。
虞粒听话的走进去,他打开了台灯。屋子里的光线氤氲。
她走到床边,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有事儿找我?”程宗遖侧过身,正对着她,胳膊支着脑袋。
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这侧躺的姿势,领口下滑,露出了盘旋在锁骨上的蛇,每看一次都会被震撼到。
“我看到门口的雪地靴了。”虞粒说。
“嗯。”他昏昏欲睡的耷着眼,“助理送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虞粒兴致勃勃的问。
程宗遖睡眼惺忪,许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双眼皮更深。抬眼看她时,眼球还有明显的红血丝。
他懒洋洋的笑了笑,“脚就那么点小,一摸就知道了。这有什么难。”
他那么平淡无澜的口吻,可虞粒听到他说“摸”这个词,脸就没由来的发烫。
明明知道昨晚是什么状况,可这个词出现在他口中就莫名带着一种…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