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汉在旁对那老者坏笑道:“王老实,你日日烧香拜佛,怎不发发慈悲,将他买回做老婆,没准老树开新花,给你生个胖娃娃!”
“哈哈!是啊!你看她可怜,王老实将他买回去吧!”众人哄笑。
那老者脸上被臊得通红,气得发抖。
众人贪看热闹,却不知方才那女丐眼中精光逼射,却是一闪即隐,要是行家看到,便知是内功精深的征候。
这时一个脸上擦着劣质香粉的半老徐娘挤过来,对着闲汉骂道:
“别扯他娘的臊了,平日王老实到了妈妈我的院子都是几文钱掰半花,就是把他那柳州棺材本卖了,也置不起这么贵的老婆。”
那老徐娘上前一步,打量了那女丐两下,叹道:“这世道,不让人活啊,方圆百里谁出的起二十两买你?就是有,这价钱都能买四个丫环了,好姑娘,你听我刘妈妈的,我出五两,你拿去还个利息,多延些时间,到我那留香院做上两年,包你还清欠债,穿金带银!”
就像没听到那留香院里刘妈妈的话,那女丐还是一动未动的瞧着河面,怔怔出神!&;那刘妈妈又讲了两遍,见那女丐连理都不理,臊了面皮,对那女丐叉腰骂道:“你这接客都没人要的烂货,敢怠慢你老妈妈,真是贱皮子欠收拾。”
留香院里刘妈妈也是左近的奢遮人物,当下就要喊来随行的打手,强行掠人。
却没想到已经惹恼了一旁的孟大寨主,喝了声“老猪狗!”上前乒的一脚,好似流星敢月,将这鸨母平地蹬得飞出两丈多远,又将上前想动手的妓院打手一个耳光打得天昏地暗,把围观人等都看得傻了。
那刘妈妈都给踢吐血了,刚迷糊着道了句:“……谁踢的老娘?”就看见孟义山想要过来继续揍她的狠恶样子,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讲,灰溜溜的钻到人堆里溜了!
孟义山满意的点点头,便走到那女丐的身前,吆喝到:“那女子,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李清”,那小女丐轻声说道。抬头只见一个高大凶恶的刀疤脸大汉停在了身前!就听老孟说道:“即然你爹娘死了,也没个去处,老子买下你吧。”
老孟心想进洛阳城之后得找住处,自己和云敖也需要人伺候,这个卖身葬父的女子认识字。还没有亲眷,买她回去做丫环也算合适。
老孟从腰里摸出二十两,直接拍在小女丐的手里。
李清有些无语了,她为了打探伊王的行止方便行事,扮装卖身,开了个二十两银子天价都有人要买。
世道艰难,二十两够几家小民多年的花销了,妓院的老鸨刘妈妈都只都想无本掠卖,也就老孟这种不事生产,专发横财的山贼才舍得扔钱买个女人。
见哪女子不动,大寨主上前便扯,刚伸出手却觉有些不妥,又放了下来。来到旁边的代写书信的卦摊,拽了卜卦先生走了回来,说道:“莽撞了!得立个契约才是。”
“偃师李清,二十两银子卖与孟义山老爷为奴,今立此据,不得反毁!”
这回那李清有些慌了,自己是乔装来打探伊王行止的,不能暴露身份动手,难道真让这恶汉买走么?”
顾忌四周潜藏的王府护卫,李清不好向孟义山动手,暗暗咬牙道:“先忍下,平安离了这里再伺机收拾这家伙。”
无可奈何的随手签了名字,孟义山又抓来看热闹的王老实当做中人,也签了名字,就这样孟义山的二十两银子买了个婢女,领着她
往回走。
一路上还传授些规矩“孟老爷是到洛阳经商的,二十两重金买的你,可不许偷懒,要将我和云老爷子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李清暗道:“他也去洛阳?到可借机充当婢女同往。”显出一副秀才家女儿柔柔顺顺的小家碧玉样子,默默跟在孟义山的身后。
到了客栈门口,孟大寨主冲动的心也淡了,有点后悔:“要说二十两买个丫环,还不被云老头笑死。”
便对李清叮嘱道:“记好了!一会进屋,云老爷子要是问起,就说二两银子买的你。”
进屋之后孟义山对正在养神的云敖道:“老爷子,我花二两银子买了个丫环,叫来伺候你老。”
云敖见孟义山带了个女子回来,扫了一眼,点了下头,便不说话,他在苗疆贵为侗主,家中奴隶成群,买卖婢仆之事十分平常。
那李清却是心中暗惊,在屋外就听到屋中一人的呼吸之声,那呼吸悠长有力,时轻时重,分明是个大高手正在练气,待进到屋中,见到云敖心中更是一凛。心道:“啊哟!这等高手来此何为?”
孟义山对她命道:“快叫云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