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站起身来,乌兰穿戴好,走出房门。
林间弥漫着一层薄雾,阳光透过云层与薄雾,洒下几缕光芒,却令这林间的小院,多了几分笔墨丹青的写意。
经过了许久的逃亡与奔波,此时的宁静却令乌兰由衷的感觉到了愉悦。
她漫步走出了院子,在树木间徜徉。远远的可见林边有一条小溪,传来叮咚声响。乌兰信步走了过去,却于那溪水边的大石上,斜坐着一个人。
一袭白衣胜雪,黑发随着微风轻轻舞动,尖俏的脸庞向上扬起,仿佛承接着晨光与露水的滋润而晶晶发光一般。
莫邪?
乌兰微微地愣了一愣。
莫邪似乎也感觉到了乌兰地脚步。徒然睁开眼睛。看向乌兰。
这双黑得几乎看不到眼白地眼睛。不似常人般有聚焦地瞳孔。那眼睛里似乎是有着星星点点地光芒在转动着。让人看了。便生一丝忐忑。
乌兰轻轻地冲他颌首。
先前。英姑唤他做“莫掌门”。也不知道他掌管地是哪一门。哪一派。不过。看他地身手和如此邪性地武功。也应该不是什么正派罢。
莫邪地唇角微微地扬了扬。突然纵身跳至乌兰地身前。
乌兰被他的突然离近而吓了一跳,抬起头。发现这莫邪虽然只是一介少年,但终究高出自己很多,他低下头,垂下眼帘看着乌兰。
从莫邪的身上,传来一股淡淡地花香,这是中原的香料罢?乌兰叫不出名字,但这股子香气,却隐隐约约,似曾相识。兀的令乌兰产生了几许迷惑来。
“果真要开始杀戮,血流成河?”莫邪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果真要登上权利顶峰,生灵涂炭?”
“莫邪?你在说什么?”乌兰皱起眉头,看着莫邪,“你到底是谁?”“你果然还是不记得了。”削瘦的少年后退了一步,侧着脸,眯起一双诡异的瞳,淡淡的笑着,“不过,也无碍。世事变幻。沧海桑田,而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你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少年特有的带着青春气息地嗓音低沉而和缓,莫非那有如在白瓷上淡淡一抹胭脂红的唇瓣浮上浅浅的自嘲笑容,漠然转身离去。
飞扬而起地衣袂,习扬而起的黑发,却无端的令乌兰的内心涌上一层悲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少年,又到底是谁呢?
曾经真的在哪里见过他吗?怒瞪着站在他对面的鲁笑,用力的挣扎着。她被鲁笑用绳子紧紧的缠了几圈。想要挣开,绳子却越系越紧。
“仔细我父王来了,扒了你的皮,抽了你地筋!”花容啐道。
“哎哟哟,这小妞还挺狠的?”鲁笑笑嘻嘻的在花容对面蹲下来,手摸着下巴,看着花容,“小妞,你知道什么叫做识实务吗?这荒郊野岭的。我又是一个血性汉子……啧啧。你还是不要惹恼我的好。”
花容的小脸儿立刻变了颜色,她惊慌失措的看了看鲁笑。然后把视线投在斜倚在床边的依莲的身上。
“鲁大哥,你就不要再吓她了。好歹,人家也是位姑娘家。”依莲好心地说了一句。
“呸!姑娘家?有这么阴毒的姑娘家?”鲁笑指着花容嚷道,“依莲姑娘,你可休要同情她,这女人阴险得很!当初可是给你下了蛊的,不然如何会害你成这样?”
“呵,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技不如人?”花容冷笑一声,“想来你必是十分的怜惜这位姑娘,可惜,你这副模样,人家可未见得看得上人!”
“你这妖女!”鲁笑的脸“腾”的红了,霍然站起身来,抢起巴掌就要打向花容。
“鲁笑。”华南翊的声音远远传来,鲁笑的巴掌硬生生的顿住了。
“何苦要与一个女娃娃家一般见识。”华南翊与莫邪走进了这间耳房。依莲慢慢站起身来,施了礼,在平姑地搀扶下走了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花容警惕地看着这几个人。“告诉你们,我父王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玉妍郡主,本王想你是误会了。若不是你来惹本王,又如何会沦落至此?云南王又原何要牵怒与本王?”华南翊黑亮地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容。
花容一时语塞。
“依在下看,云南王似乎并不知道玉妍郡主会突袭我们呢。”莫邪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哈哈,可不是!”鲁笑立刻哈哈大笑着说道,“我说呢!云南王那老狐狸为何只会派了那么一个三脚猫武功的郡主来袭击我们?那些所带之人,也都是些不堪一击之辈。”
“你们放屁!”花容的脸立刻涨得红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鲁笑系的绳子牵制住。“本郡主只是一不小心中了你们的奸计罢了!”
“哦?”华南翊笑着眨了眨眼,“这么说,云南王那老爷子,很快就会派人来救你了?”
“那是自然!”花容得意洋洋的说。
“很好。”华南翊点头,“莫邪,给玉妍郡主服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