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上,都流露着幸福与惬意地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不似乌兰在中原的皇宫里的那般强颜欢笑。
“父皇,母后!你们去哪儿?”看着他们渐渐的走向远方,乌兰禁不住喊道。
然而,他们却根本不予理睬乌兰,三个人,像是散步一样慢慢的走向前方。
乌兰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不要……不要丢下我。”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乌兰的心底呐喊。是呵。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那漫长的独自的等待,那对于未知命运地彷徨和恐惧。那只能将所有不安全部压于心底而强颜欢笑的日子,她不想再继续独自一人承受了!
“等等我,父皇!”乌兰心里有些着急,她拉紧了缰绳,想要策马去追自己的家伙。可是无奈那战奴却是抵死不肯从命。任凭乌兰如何勒紧缰绳,**它地肚子,或是轻拍它的脖子,都不肯前进一步。
战妈的鼻子在“扑扑”的打着响鼻。
三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乌兰突然看到乌吉侧侧过头来。看了乌兰一眼,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乌吉?乌吉!
乌兰心里一喜,他看到我了!
“驾!”乌兰拿起马鞭,用力的给了战奴一下。
战奴,却非旦没有顺从的前进,反而有如受惊一般的猛然立起前蹄,发疯地跳跃着,将乌兰摔下马来。
仗着精湛的马术。乌兰只是就地一滚,轻盈的站了起来。战奴则撒开四蹄,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乌兰无暇顾及跑掉的战奴,她朝着自己亲人的方向飞奔而去,跑了很久,却还是只能看到围绕着自己的迷雾。
突然,有空灵的乐声响在耳边,轻轻柔柔,却又如此的清晰。这是苏丹国最美的舞蹈……雀翎舞。
一个纤细地身影在不远处舒展着四肢。柔软的腰枝弯着。玉臂上扬,形成一只迷人的孔雀。引颈高歌。
她是谁?
乌兰快步跑到前面去,这个身影她太熟悉了!
这是……。
这真是的她!
“蝶衣……“乌兰喃喃的说出她的名字。这个……世上最骄傲的神鸟的化身呵,美丽的女子,纤细神圣得有如绿色地丛里深处才会深藏地神灵,使人见之,便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
蝶衣,蝶衣。
苏丹国最美的舞者,雀翎舞地传承者。
她的身材纤细得有如拂柳,容貌有如挂在天空中最皎洁的明月,一双澄清的眼眸,含着讽刺的目光看着乌兰。
“你……你还活着?”乌兰惊声问。
蝶衣慢慢的走上前来,手放在胸前,将衣襟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坚挺的胸。在左胸上,有一个朱砂绘制的鲜红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围绕着的,竟然是一个利器的疤痕!
这是……乌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疤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她自己持剑刺入的痕迹呵……
十几年过去,曾经的这一幕已然差不多完全在乌兰的记忆里抹除了。抑或是,她根本是故意想要忘却的一段悲伤记忆罢!
人道是,国色倾城,才艺双绝最为令人惊叹与骄傲。只没有人知道,那站在高处的绝色与英雄一样,都有着高处不胜寒的痛苦。能够走到那里,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而最大的代价,便是那磨人至深的炼心的过程。
“雀翎舞”,苏丹国的圣舞,在苏丹国想要找出一个绝世的“雀翎舞”舞者,可谓凤毛麟角。而一个真正地“雀翎舞”舞者,想要寻找到一个可以继承她衣钵的弟子,更是难上加难。
无论在民间,“雀翎舞”的传说有多么的美丽,多么的动人,说到底。它不过是贵族们消遣娱乐的一种方式。在若干年前,当苏丹国还是一个并不显眼地小国之时,供贵族们享乐的游戏并不是“雀翎舞”,而是一种近似于残酷的娱乐……“绝唱”。
所谓“绝唱”,便是将国中素有“孔雀之王”的雄性绿湖孔雀捉来,与毒蛇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吉加拉毒蛇,苏丹国境内毒性最大的一种蛇,但凡被它咬到的人及鸟兽,均会即刻毙命。但是。这种吉加拉毒蛇,却有一个极为有趣的嗜好,就是喜欢绿湖孔雀的歌声与舞蹈。如若这只绿湖孔雀的歌声婉转。舞姿优美,吉加拉毒蛇便会晕晕然入睡,而如若绿湖孔雀地声音出现了一个颤音,吉加拉毒蛇便会一口咬在它的喉咙之上,可怜的绿湖孔雀,便会芳魂尽断。
所以绿湖孔雀,便是一代又一代进化而来地,最完美优秀的歌者与舞者。然而因为贵族们的这种嗜好,使得一些商贾亦纷纷效仿。更有甚者,开始猎杀绿湖孔雀做以饪食,苏丹国的绿湖孔雀日益稀少,慢慢的过了几年,已然到达致函濒临绝种的边缘了。如此,在苏丹国境内,便再也难觅绿湖孔雀的影踪。
苏依氏的先皇继位第二年,有人传言,在拉斯达雪山脚下的深林中。曾有人听到过绿湖孔雀地歌声。有臣子为了取悦于国王,派人多方设计,将绿湖孔雀捉了来,准备再现昔日的“绝唱”。
当绿湖孔雀被抬进大殿之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