馓烨吹摹!?br>
第十章 第十一节
这时候,为了让红玉加深印象,把我的意思留在心里,我一把将她捋了过来,嘴对嘴亲了起来。其实现在并无性意,眼看着我的红玉要走,我又要一段挺长的时间见不着她了。想到这里,我腹中的性意又骤然勃了起来,我就将红玉双腿折起,将我的根儿刺了进去。我低头看着那同样也是唇的东西,如何将我的利器吞入又吐出。不过这场欢意实在是无聊,仿佛并不是内心刻意为之,而仅仅是臆想它会减轻身心的压力。红玉容忍着我的所作所为,但我又觉得这不像我的红颜的品性。莫非我仍然向往着与我的红颜只谈棋琴书画么?
红玉走了。临走的时候,她搂着我哭了。我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了,妹,不要哭了,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再说咱们约定的也不是这个程序呀,是我先死后,你才哭的呀。好了,妹,坚强些,哥永远是你的。你若再哭,那咱们就不走了?”红玉这一听不走了,才赶忙止了哭,止了哭后又换上了笑脸,只是眼睛还泪湿着。她说,“人家就是想你。”我摸着她的头说,“要不把我一口吞进肚里,像孙悟空,那我就跟着你走。不过,就怕,”红玉说,“怕啥?怕见我妈?”我说,“我才不怕见泰山泰母呢,我怕只怕你回到娘家,我在你肚里只剩下几根骨头了,你把俺当成了烧鸡消化掉了。”红玉一扭腰,“我才不是吃人的妖精呢。”又扭回时,就用手拍了我的脸颊说,“好了,走了,为我多保重呵。”我就势努了脸面说,“也不留点想头?”红玉就亲了我。我大包小包为她背着提着,她犹如一个豪门大小姐上公学一般,挎个女包款款地走着。她的形状,我在以前或许提到过,石二小姐有点罗圈腿儿,石二小姐有点腿儿罗圈,加上臀肥腿软,走起来若刻意修饰,那是婷婷有姿的,我曾开玩笑形容她是旧上海滩的三姨太太逛街,但实际上这种走姿颇俱女性的韵味。
红玉就这样跟着走,还不时东张西望。我就这样把她独自一人送上车,而把我自己留下了。直到车开,我俩都对望着,我觉得她那表情又伤感了,我就对她招招手,然后笑一笑。她也对我不停地招手,直到车开。我追了几步,就停下来,那车就从身边过去了。我看到了车身曾挡住的另一面,许多根铁轨露出来,一切又显得空空荡荡。我的红玉走了,来过又走了,我的心里也空空荡荡的。阳光照着那铁轨,铁轨的表面很亮,可世上哪还有比铁轨更倔犟的道路呢?我回来后,在沙发上沉静了好久。然后开始浇花,然后开始翻那几串吊在阳台的绳上晒的鱼干,这鱼本是也要让红玉带回去的,但买的迟了,没能晒干。我还知道这种方法叫“鲞”,是更早以前翻字典时偶尔看到的。但这些知识我都不学,因为对我的现实生活毫无意义。今天伤感,才偶尔想起。
我是不怕红玉一去不返的,因为我知道她必然返回,这就是我对这份爱情的坚信。我的红玉永远会是我的,因为她的这个哥是在用热血用灵魂对她,而不仅仅是这份尚算俊美的肉体。当然也不仅仅是胸中的那份才气,豪爽和睿智。四年的相恋,或许不可坚守一生,但当今的人世,谁又能取代于我将其好好地呵护?无微不至地经心照顾?别人无法走进我的生活来,而我凝滞于此处的抒写又多么苍白,以致会看见那些性的粗浅勾勒而将我误解么?我将全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这份坚实而明快的生活,重新开始后又如何在现实的人生里将它继续?我想无论企业的近况如何,我真的要投入工作了。
这段时间,几个厂外的好友又来看了我一遍。记得其中一个说过,“看你秋光满面,我们也放心了。你说女人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我笑着说,“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苹果,被捂上几天就红了。我这是心里依旧年轻,因为胸中有志。”他们说,“得了,还吹,要不是你们那个玉红,不对,现在你管她叫红玉,女帅梁红玉,给你裆里那玩意儿捂热了几天,你还想滋润?”我就一指他说,“你们听,这货色俗不俗?”另一个也冲他说,“你也到大街上,叫女人给你捂一捂,看你能滋润过我们的老钟不?这叫诗人情怀,永远年轻。”然后又冲我说,“做个诗人,真他妈的不错,看这个世界的啥,都他妈的年轻。”这个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开怀大笑了。那人又说,“你笑啥?我说的还不对?你们看贾平凹的《废都》里面,那个庄之蝶整天骑个小木兰,四处嫖风。看人家一天到晚过得多滋润,饿了馆子吃着,渴了连个杯子都不用,就着奶牛的*房就是几口。再看看咱们哥几个,从记事儿起这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从来没好过,不是愁这事,就是愁那事。连我们到这儿跟老钟喝杯酒的机会都凑不齐。”另一个说,“对了,今天哥几个齐了,请咱们老钟和兄弟几个喝一杯。”还有一个可能也看过《废都》,像是仍淫浸在那本书卷里似的,这半天终于冒了一句也是那本书里的名言,他说,你们真是“小鬼狰狞,上帝无言。”没想这兄台用的还是个地方,但他也说错了。立马先前讲《废都》的那个纠正了他。以致重复刺激了几遍,这几位仁兄都会了那一句:百鬼狰狞,上帝无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章 第十二节
我不得不请酒,这是份内之事。但我此时已没钱,只得悄悄借了他们其中一个的一百,在火车站广场附近找了一家小酒馆请了,这也算是补请的喜酒了。酒后,两个走了,另一个又随我回来,路过市场,他出钱买了几斤桔子,一斤栗子。我也买了五斤苹果,是皮色特别紫红的那种,也不算富士。我喜欢这种果子,首先色好,便符合了诗人的品性。路上还经过一排美发店,各店门内都站着一两个女子,我的这好友就逐个地看,看过又回头逐个地评。有几个路人就定睛来看他,我也不觉脸红,我就定睛看那几个路人,他们就匆忙走开了。朋友说,“耍不?”我说,“我从来不动*。”朋友说,“我倒是忘了,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现在身边有美女。”我说,“就是以前没有,我也不会做。”朋友说,“那你就不懂个中的妙趣了。这是自己老婆没有的,不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我笑笑说,“‘偷不如偷不着。’这是最后一句。”朋友说,“懂了吧,不过做这种事,千万别让老婆知道。”我说,“不懂。”朋友叹了口气说,“你这人呀,没劲。”然后猛地停下脚步,又说,“真的,耍不?我出钱。”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只得又踉跄地跟着走。但到我楼上刚待了不久,便又坐不住了,喝干了最后一口茶起了身说,“对了,我忘了,我老妈还让我给她买回一只鸡晚上炖呢,不然晚上还没菜呢。你看这时候不早了,都快两点了,我得走。”我心里看人很清楚,也不留他,只说再吃一个桔子吧。
朋友走后,我也不去想他是否真去了洗头房,我只感觉累了,便在沙发上小睡了会儿,又是楼下闹腾把我吵醒了。我就简略地收拾了一下茶几,上老院来。老院父母也都刚午睡过,老二正跟他们说安电话的事。见了我,老二又说,“医院西边电信局正设点给各家装电话,九百二十五元,不包括机子,父母这儿是否该装一个?”我说,“这么好的事,干吗不安?去年还一千几呢。”父亲说,“我也早想装部电话,咱家人多,又不都在一起,有个电话联系起来也方便。可我又想,要是再等等,它会不会越来越便宜?”老二说,“那你们就等着吧,等个五年十年,说不定免费给你安装,看你能不能等得起?”老妈也说,“就是,别说五年,就是等个三年,也把多少事耽误了?”这时我突然联想到了红玉,要是这几天家里装了电话,她临来又该多方便,而且我的感觉也洋气了。我说,“装个吧,钱多少也就是这回事了。上次红玉临走的时候,在楼下的商店打了个电话,也就是四五分钟,收了六块多钱。”母亲说,“你们以后没事儿少打电话,省下钱来买个菜,不也吃上几顿么?都浪费在闲话上又有什么用?别说不安电话,就是将来咱家弄个电话,也不能这样乱打呀?”老二说,“你让他两口整天没事儿,在楼上打着去吧,看最后谁给他们出钱。”
这个时候,我不想再多说话,我只想促成他们早日安上一部电话。这都什么年代了,许多人家都有了电话,只有我们还没有。结果家里还是决定下来,准备装上一部电话。老二就骑了自行车去跑这件事。我仍满脑子在想着红玉的事,人已走了好几天了,中间也联系了几次,但一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就说,“再晚几天,正在办些事。”可还有什么事办个没完呢?可放下电话仔细一想,人才走了几天,还说让人家在娘家呆上一个月呢。唉,不想也罢,想起来也难,我才几天又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了。现在我心智迷失的,竟片刻不能离开一个女人了。倒还不是性器的问题,性器官如今仍满足着,涂着红玉性的芬芳。只是我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内心深处有深度的寂寞。
老二不久又跑了回来,取了身份证骑车又去,最后他办成了。老爹出的一千块钱,最后零头也没还回来,他买了一只挺高级的电笔。但不管怎么说,明天就可以装上用上自家的电话了,这无疑对生活是又一场飞跃。老爹又给了老二五百块钱,因为还有电话机没买。老二准备明天去买,还问我什么牌子的好,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晚间,我回到楼上来,一路感觉身上挺冷的,西装对这晚间的温度已经挡不住了。但是刚开了灯,我就发现客厅里什么时候,竟飞进来一枚豆娘,它不停地绕着吊顶灯飞,把身影弄得很大。这让我对今晚的孤寂有所减轻。第二天醒来,我又去寻它,它已停泊在窗纱上静止不动了。我准备把这枚蓝色的豆娘保留着,等我的红玉归来。或许在我的心里,有时候献出这份大自然的玲珑之作,给一个女孩子一枚小小的彩色的豆娘,比赠一枚别针更为精致。。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章 第十三节
老二中午就买回了电话机,还是子母机,牌子是“通时达”。我似乎听说过,但绝不是名牌。老爹问他多少钱,拿出发票一看,六百多。老二当时曾很天真地认为,说明书上说的子机与母机可以相距两千米打通电话,这就跟对讲机区别不大了,很合算的。我却不信,我说不行开通后拿到我楼上试试?老二不满地说,这么说来成了给你买的了?我笑笑,没再理他。老二又问,拉线的怎么还没来?父亲就说,“别着急,一步一步来,人家那人答应过今上午来的。”这时就听见有人敲门,院里的黑仕猛吠了两声就冲向门口,但趋向门板又不听叫了。我说了句,“可能不是,像是熟人。”老二去开了门,果然不是那人,而是我的老友侯。他壮硕粗旷,但半年前肚子填起来了。现在见了我家人,不论是谁,第一句话总是说,“你看我现在的腹部有什么变化?”见对方迷惑,这兄台第二句便是,“是不是比过去小了一点?”若对话的是我的父母,也是如此,只不过前面冠上一个称谓,比如说,“叔”和“姨”。现在我虽然在屋里听不清他与老二两个在说什么,但是不用我猜,说的肯定是这件事。果然老二刚进门来,就听老二说,“我才不管别人的肚子呢,我现在正管电话。”我就在屋里禁不住哈哈地笑了。
我这位仁兄这次来,手里还攥了卷纸,穿了布鞋,新理了短平头,人看上去倒是蛮精神的。他见我说,“别看洪义这一结婚,人立马又胖了,也比过去精神了。”然后又说,“你小子真是前世修来的艳福不浅,我们一个还没有呢,你就弄了俩儿。怎么弄到手的,给兄弟我也传授传授经验?”我说,“经验就是,没办法,人家硬要跟,就像飞蛾扑火。”朋友侯叫道,“好个飞蛾扑火,怎么让我没遇着?”我说,“你的闲肉多,火堆太小,飞蛾看不着。”他就犟了身材,“我这块头还小?”随后又来一个收势,说,“好,咱先不说这个,我还带了几首诗,想请你大诗人给看看。”我说道,“呵,你怎么这年月又拾起旧货郎挑子?”朋友侯说,“没办法,不过也不是心血来潮,是最近心有所思,有所思。”我接了过来,也不想再跟他斗嘴儿,展开看了,有五首自由诗。猛一看诗题诗韵诗格都不错,但仔细定睛一看,全是白话与套话,没有诗味。几首都是如此,硬搜不可,也只有一句不错,“浩劫之后,心灵变得神圣,经历已是深层的宝藏。”但我感觉这句却不会是他的。我就把我的意思和那句诗提了出来,他听了,似乎有些不自在。于是我马上说,我仅是一些感觉而已。最后我们对诗就说到了这里,又转谈别的话题。他说最近准备和一个同学跑“有机腻子”,是个专利产品,又是个绿色产品,不含化学成分。我疑惑地问,“不含化学成分,又何为腻子呢?”他说,“这可不像诗,这你可就不懂了。”
朋友侯没留下吃饭就走了,因为他常来,因此也不便强留。他只想留下那卷诗笺,我说,我已经早不写诗了,我厌倦了。他只好又拿走了。人走后,父母就说这个人,我说,“你们不要说了,我的这些朋友都混得挺难,不然他就不会无聊到见人就说他的大肚子了。”后来我就想,他们不像我从小就受到孔孟之教的束缚,怎么还混的这样惨?最后我总结出,他们都还是老实人,小时候都在农村呆过,因此农村的根也太深了。这些都妨碍了人性由底层向上层的突围。也就是说白了,他们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城市人。由此我也想到自己,自己更是这样的人。比如蹬黄包车,最后就是连我这样的朋友都去蹬了,我也仍不敢去蹬,仍打不开这张脸面。你叫我在这个城市如何活着?我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时候该向善向善,比如领着盲人过马路;该作恶作恶,比如叉青蛙,用弹弓打学校的玻璃,用二踢脚炸行人,堵人家的烟囱,用汽油点着老鼠*,等等。可我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呢?文质彬彬,不苟言笑,思想丑陋又道貌岸然,本不是老板和官僚,偏又像一切学问和行为都做熟了的老板和官僚。唉,我本意在这个世界上平常地活着,怎么忽然间再看自我,便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中午正吃着饭,那个人就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小伙,也是打工的。就是说,他包了电信局给客户接线的这个活儿。现在许多人就是这种寄生木耳式的打工生活,别小看这一点,这才真正是一种夹缝中求生存的绝招呢,一般没技术尤其没关系,这种差使想轮都轮不到你。这人只让我和他上房帮着拉一下线,别的三下五除二就干齐了。完了说有啥问题再找他,就走了。我们一家人通上了电话满心欢喜,但一打,电话机里有嗡嗡之声,像不小心飞进去个苍蝇。都说这机子买坏了,有毛病,又停了好一会儿再打,仍然嗡嗡,好像还不止一个苍蝇。就再给那人打电话,那人说,是你们电话机的事,线路好着呢。我心想,你看这事弄的,又是件不彻底的事。老二就爱干这种不彻底的事儿,因为他生性就是一个马大哈。他是学电气自动化的,而且电的技术一流,可偏就电工工具丢三拉四的,我思想上对这种人常会腹议,因为我的性格刚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