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哦,感觉是在挣扎自己的性取向的样子。他自从那天见了弓箭手以后,整个人就一直神叨叨的。
“康二是在纠结这个吗?好看成弓箭手那副样子,男女都无所谓的吧?”
“这种只看外表的想法也太肤浅了吧。你好恶心哦贺黎。”
“可是康二看上去,好痛苦啊。”凌云远远望着首领,怔怔评价了一句。
是坠入爱河了吧。豆姐跟着叹一口气。
突如其来的爱情好辛苦哦。贺黎加入,几个狗头军师同时叹一口气。
此时距离康羽展亲手剥下江信的裤子,大约还有两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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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二对江信的上心程度,贝枢湾有目共睹。
先是又折回胡医生的诊所去,拧着脖子转悠了许久。洗手护士忙得脚打后脑勺,没空搭理大型家具一样杵在小诊所里的康羽展;于是手里端着月牙盘,板着脸直接问他来干什么。
康二拿腔拿调半天,左顾右盼,最后压低了嗓门说,是想知道那肩上有伤的弓箭手叫什么名字。
洗手护士就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寻仇吧他是要?”康羽展麾下一个叫光头的小弟听说这一则轶事,一边光着膀子让护士扎针,一边瞎琢磨,“之前不是说那弓箭手打死了文栋,康二要崩了他报仇来着。”
你那是好多天前的老黄历了。而且那会儿文栋……已经不行了,唉,这话怎么说。
见惯生死的贝枢湾洗手护士,轻轻叹一口气。
我倒也不是说替那弓箭手说话。护士收好采样,麻利把光头胳膊上的橡皮管子抽掉,停了一下:但康二那态度,肯定是有问题。
——他那人,寻仇的时候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夜叉也比不上,小孩子晚上能吓得睡不着觉。
“那天可不一样,临时放了那弓箭手一马不说,打听名字的时候,扭扭捏捏的,脸皮很薄的样子——你见过他那样?”旁边的护工代三郎也凑上来,饶有兴致地抬一抬下巴,“最关键的是,你知道他问了什么?”
问了什么?
他问,弓箭手之前在我们这儿治伤,有人脱过他裤子没有。护工回忆起来也觉得好笑,又忍不住压了压嘴角。
哎哟。光头怪叫一声,也跟着笑起来。
他问了了人家的名字,一个人站在护士台站了很久,就死盯着那写个登记簿姓名栏,念念不忘的样子。
然后说,之后如果那弓箭手再来诊所,第一时间通知他。护工又笑。“然后就说,如果伤到了小腹啊,大腿什么的地方,需要剪开衣物来治疗的,最好是有他在场。”
光头一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出声来:他当你们诊所是他自己开的啊!!
——有问题吧?护工代三郎和洗手护士跟着一起没心没肺地笑出声。
绝对有问题!
二号诊室里,几个人又爆发出来一阵缺德的大笑。
康羽展肖想那英俊弓箭手「裤子下面的东西」——这个难免引人想入非非的说法,突然之间席卷了贝枢湾之狼的整个麾下。
只有康羽展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