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本来就有些心虚,刚好也跟同班同学聊完了,冷不丁听到邬泠的声音,立马把手机放到了口袋里,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言西的吃相非常像小仓鼠,脸颊还沾上了几颗米粒,邬泠放下筷子,用指尖帮他拭去米粒,问道:“刚才在跟谁聊天?”
言西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道:“同班同学,有一些学习上的事情找我,已经没事了。”
邬泠闻言,给言西夹了一块排骨,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吃完饭后,又到了言西吃药的时间,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吃药,也答应了邬泠,但言西还是有些抗拒,毕竟谁都不想吃苦东西,而且吃完药后,一整天嘴巴里都是药味,刷牙都不管用。
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家的话,说不吃就不吃了,但邬泠特意请假在家看着他,他没办法作假,只好开始打商量道:“姐姐,我可以吃,但能不能少吃一片呀,这个药真的太苦了。”
邬泠把药片从袋子里倒出来,问言西,“你是想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邬泠没有穿白大褂,但在言西看来,跟在医院里时没什么区别,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在言西听起来也很无情,唯独望着他的眼神有些温度,但这没有一点用。
言西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没办法躲过去了,视死如归般,从邬泠手中把药片接了过来。
邬泠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送服的温水,还将那一袋糖果放到了桌面上,作为鼓励言西的动力。
言西故意磨蹭着时间,最后还是在邬泠的注视下,把药片放进了嘴巴里,他这次没有咬破药片,但当温水入喉的时候,还是混合着苦涩的味道,把他给呛到了。
他用手捂着胸口,眼睛都挤了几滴眼泪,像小狗一样,把粉嫩的舌头吐在外面。
邬泠在旁边看着,她以前实习的时候,流转过儿科,她的同学经常遇到一些不听话,调皮,不爱吃药的小孩子,为此十分苦恼,她好像就没有碰到过。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就不惯着小孩子。
药可以哄着吃,但绝对不能少吃。
邬泠拆了一颗糖果,想要喂给言西吃,这算是他的奖励,不过言西却别开了头。
那么苦的药,他以前从来没吃过,都怀疑是邬泠故意叫医生开的了,而且他记得邬泠跟急诊科那个医生是认识的,两个人好像还是什么同学。
这样看来,说不定就是故意的!
言西拽住邬泠的衣领,把她扑到在床上,主动吻上她的薄唇,还学着邬泠第一次亲他的时候那样,伸舌头。
言西想让邬泠也尝尝药片的苦味道,殊不知邬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抱着他的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言西的舌头都麻了,才松开他。
Omega的唇泛着晶莹的水光,他小口小口的呼出热气,脸颊白里透着红,气色明显好多了。
刚才那颗糖已经掉到地上了,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邬泠将被挤到床尾的枕头放到床头,跟言西一起躺到了床上,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道:“我陪你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