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走出就诊室时,言西突然又折返回来,医生以为他是还有什么问题,毕竟像他这样年轻的孕夫,还是比较少见的。
言西问道:“医生,你们这里的保密措施做得好吗?”
医生虽然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医院会严格保密病人的信息,不会泄露出去的。”
言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虽然跑到了郊区的医院,国市又那么大,还有好几个区,两千万的人口,光是医院都有几百家,可因为邬泠是医生,言西总担心会碰到认识她的人。
但转念一想,总不能每间医院都有她的熟人吧,就算有,他都没透露自己的真名,邬泠也压根不知道他怀孕的事情,不可能想到他会来产科这种地方,更不会让人留意,所以他还是很安全的。
言西放松了不少,问完之后,他把墨镜和帽子重新戴上,跟阮鹿一起离开了就诊室。
而医生的注意力很快随着下一个病人的到来转移了,她刚从南市那边调过来没多久,虽然听闻过稳坐国市首富的言家,但怎么都联想不到,刚刚那个年轻的小孕夫就是言家唯一的继承人。
年假结束后,邬泠回到了医院上班,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依旧保持着往常的淡漠,看起来更难以接近了,科室里有些胆小的护士,这下连话都不敢跟她说了。
就连同门师妹和师弟都觉得跟大师姐说话的时候,威压太强,有些喘不过气。
医院里的人还不知道邬泠失恋的事,所以急诊科医生,同门师弟都在邬泠面前提起过言西,但她都没有说言西已经跟她分手了。
一次加班到深夜,同门师弟问她每天都忙到那么晚,又睡在医院,师姐夫会不会生气。
邬泠当时沉默良久,回答了一个会字。
如果说言西是因为她太忙,而生气跟她分手的话,那这已经是她惹他生气的第三十五天了。
邬泠动用了家里面的关系,以及路西比的人脉,逐一排查有资格开不记名卡的这五十家豪门。
其实去掉邬泠家,以及跟邬泠家有交情,知根知底的人家,就只剩下了一半。
调查了一个多月后,路西比最终给出了一份名单,近期办理不记名卡的一共有五家,其中三家是国市的,两家是外地的,但他们的卡都还在手上,并没有丢失或者送人。
查到这里,看来只能回头全部排查一遍,连同跟邬泠家有交情的那些。
但这样一来的话,又得花上一两个月。
就算最后查出来,人要是已经跑到国外的话,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