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里的灯全都关了,黑漆漆的一片,倒是房间门还开着,而邓紫薇和火流星则全都没了影,估计是到火流星的房间去了。
周末暗自松了口气,倒不是他害怕被火流星看到自己在邓紫薇的房间,而是在为邓紫薇着想,毕竟邓紫薇现在是有丈夫的女人,要是让火流星发现,邓紫薇很难有脸面与同学们相处不说,估计还有可能传到她那位老公的耳中,邓紫薇本来就过得不如意,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她就更不好过了。
探头到门口看了看客厅,客厅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再去看隔壁火流星的房间,房门虚掩着,不时有两女说话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周末不敢再停留,轻步朝房门外走去。
然而,让周末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他裤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你妈,这是什么运气啊?
一时间,周末完全傻眼了。
下一秒,火流星出现在卧室门口,虽然说客厅里没有开灯,但是,借着卧室里投射出来的灯光余晖,她还是看清了站在门口捂着裤裆的人是周末。
至于邓紫薇,此时就站在火流星的身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害羞、尴尬、紧张,各种情绪一下子就展现在了她的脸上。
“你……”火流星不是傻子,看到周末站在房门口,她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她看着周末,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能说出口。
既然都被发现了,周末也不藏着掖着,他迈着外八字的螃蟹步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随即掏出了手机。
之前和周柯宇见面后,周末和他就存了彼此的电话,而这个电话也正好是周柯宇打来的。
“神仙,什么事啊?”周末其实现在慌急了,那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让他额头上直冒冷汗,不过,在接电话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却四平八稳的,足见他装字门功夫的了得。
电话里,周柯宇说:“兄弟,你在哪呢?”
“我啊?”周末刻意将说话声提得老高,唯恐电话那头的周柯宇听不到似的,“我刚到流星和紫薇住的房间呢,准备聊天来着,怎么了?”
周末这话看似是在对周柯宇说的,实际上却是在暗示火流星,我不是早就在这里的,而是刚刚到的。
说话的同时,周末将兜里的房卡拿到手里把玩,这张房卡正是之前抱昏迷的邓紫薇回来时从邓紫薇的包包里拿出来的,周末把房卡拿出来把玩的原因也是在暗示火流星,我有房卡,我是刚进来的,衣柜里的那只“老鼠”不是我。
“草,把妹都不带上我,你还是不是我兄弟的?”周柯宇在电话里大骂,“妈的,我刚回房没看到你,还以为你狗曰的丢了呢,在那等着,我过来喝酒。”
说完这话,周柯宇挂了电话。
不等火流星问自己什么,周末把电话放在沙发前的桌上后,忙扬了扬手中的房卡,然后对邓紫薇说:“紫薇,这是你的房卡吧?你之前吃饭的时候丢的,幸亏被我捡到了,我还担心你没有房卡进不了房间呢,这不,我大半夜地给你拿来了。”
周末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和邓紫薇坐在河边聊天的时候,火流星和杨天就在河对岸看。
也就是说,如果火流星的房卡真是在吃饭的时候丢的,周末完全可以在河岸边的时候还给邓紫薇。
再有,火流星记得很清楚,她回房的时候邓紫薇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不管当时邓紫薇是不是在卧室里,邓紫薇没有房卡又不是让火流星开的门,那她怎么进来的?
所以,火流星一秒钟的时间不用就反应过来周末是在说谎。
不过,火流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清楚有的话说出来远比不说要好,所以,她强迫自己当了一次傻子。
这时候,火流星已经走到了周末身边,顿了顿,她伸手将周末递来的房卡接过来,虽然明明知道周末说的谎话漏洞百出,但还是配合着说:“谢谢!”
周末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只要不是让火流星把他和邓紫薇捉奸在床,以他的厚脸皮,他铁定是不会承认的。
因为刚才的“老鼠”事件,两女一男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也亏得周柯宇来得及时,这才打破僵局。
作为这家酒店老板的儿子,周柯宇的出现就好像是巡抚大人在某个小村子巡查一样,高端大气。
伴随着房门被周末打开,一箱又一箱的啤酒和各种干果、水果被酒店服务生端进来,除了吃的喝的,还有两个一人来高的音响。
“你他妈这是要把k歌房搬到这里来吧?”周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笑骂。
“可不就是唱歌喝酒嘛?”周柯宇显得很兴奋,招呼服务生们将一应东西放好后就自顾自坐到沙发上。
火流星和邓紫薇也显得特别激动,两女手拉手去连接音响、平板电视、话筒等设备。
将两瓶啤酒打开,周柯宇自己一瓶,又递给周末一瓶,说:“兄弟,干不?”
“干!”周末有一种和周柯宇回到了高中那段岁月的感觉,抬手接过周柯宇递来的啤酒瓶,然后再重重和周柯宇手中的啤酒瓶碰在一起,再然后,仰脖子干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