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啊,我又没有感冒。不过你身体真的很不好啊,上个月已经发过烧了。”陆水躺在了顾风的旁边,一只手搭着他,一条腿压着他,“你这么容易睡觉,是不是不健康啊?”
“没有。”顾风摇了摇头,怕他冷,于是也抱住了陆水,“好吧,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我没有吵你啊……不过你看这个。”陆水一边笑一边说,兜里藏了好久的东西终于拿出来。顾风原本已经闭上眼睛,感觉陆水不断往自己手里塞东西才睁开,两个人离得那么那么近,近到可以传染。
软软的手掌因为泡水泡太多有一些皱,陆水神神秘秘地说:“这是我从家里拿的吸管。”
原本是一长条的白色塑料吸管已经被陆水压扁、折叠,折成了一颗五角星。顾风没见过,将它捏来捏去,突然就被陆水嫌弃了。
“你不要捏,捏坏了就散开了,我折了两个,那个给我哥哥,这个给你。”陆水笑着说,再紧紧搂住顾风的腰,“听说感冒只要传染给另外一个人就会好了。”
“不可能,你这是瞎说。”顾风将五角星塞进队服的裤兜,和陆水保持了一点距离。他重新闭上眼睛,只希望感冒病毒千万别过去。
光线仍旧带有温度,透过玻璃窗时将北体院跳水队的体能室照热了,陆水躺在海绵垫上,听到顾风锁门的声音。队长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先到窗边拉上了窗帘,深蓝色的窗帘将光线挡在了外面,只有两侧的缝隙能看出亮的踪迹。
随后,陆水看着他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感冒加重,鼻子有点堵。
他昨晚没睡好,玩到凌晨两点多。队长没收了他的充电宝和手机他才回宿舍,可是脑袋里的棋局一直没结束。现在困得昏昏沉沉,看什么都模模糊糊,想睡觉。
闭着眼睛,他的脑袋被人托起,有什么东西塞了过来,垫住了他的后脑勺。
“你干什么啊……”陆水费劲地睁开眼睛。
“睡觉啊。”顾风没了外套,只穿着短袖的队服,屋里温度不低,他甚至觉得很热。
“你脱衣服会感冒的,我哥说不能感冒。”陆水嘀咕着,两个人又一次躺成并排,只不过他们都长大了。
曾经觉得很大的海绵坑没有那么深不可测,陆水嘴里还有泡腾片的味道。他翻了个身,自以为聪明地抓住了顾风的运动裤裤带。
紧接着额头上落了一只比较凉的手。
陆水被凉到了,不高兴地皱眉,再睁眼。“我都快睡着了,你摸我干什么……”
“体温没升高。”顾风说,顺手又摸了摸陆水的脖子。脖子更怕凉了,陆水低头用下巴触胸口,抗拒他塞进来,顾风换了个角度,把手掌塞到他脖子和胸口的夹缝当中,试了试体温。
“凉。”陆水用脑袋顶开他,“队长,你再这样的话我要打你了。”
“要这样。”顾风说,手收回来又立刻伸进了陆水队服的下摆,探进去检查他后背出没出汗。
“不要这样摸我了,我本来都睡着了的。”陆水轻轻反抗,一不小心把他的裤带拽开了。
顾风这才收回手,按住了陆水很不老实的右手。“从今晚开始,不许玩手机。”
陆水将手放在他胸口,轻轻地抓他。“玩1个小时。”
“不行。”顾风按住他的腕口。
“半小时!”陆水又说。
顾风喘了口气:“20分钟。”
“成交。”陆水暂时心满意足,反正到底玩多久队长也不会真的管。以前是顾风困,现在变成了他困,他再也不和自己的困意作斗争了,舒服地搭上了顾风的肩。
“我有点冷。”几秒后陆水又说。
顾风正在查百度,沉默的同时把人往怀里塞了塞。
现在热起来了,陆水舒服地埋了埋脸,又问:“你在干什么啊?”
“在看手机。”顾风说,另外一只手规律地拍着陆水的后心。
“看手机干什么?”陆水勉强睁开眼睛,“你也下棋了?”
“下棋很无聊。”顾风继续盯着手机,陆水将他的手机拿过来,看到他搜索的是……
[双胞胎有没有可能长得一模一样?]
“队长。”陆水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是烧糊涂了吧,“你不就是双胞胎吗?”
“我是独生子女。”顾风将手机拿回来,又问,“所以昨天来的,真的是屈南?他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