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月道:“当然!那么高的楼顶,若不是你接着,真真摔下去我还哪有命!墨意澜可真是个人美心狠的坏男人,不近人情。”
“别这么说他。”顾长辞解释道,“毕竟那日是你我偷偷摸摸爬上人家屋顶,理亏在先,再者,他也并非不近人情。”
“啧啧,你这么夸他,他是你什么人啊?”
“最重要的人,最喜欢的先生。”
“这样啊,那你可真不一般……”闻初月跟着走入内阁,里面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安静的睡着,如同神仙一样的人物。
顾长辞道:“你快看看,他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着什么急,这不得先把个脉。”闻初月不慌不乱的坐在床沿,从被角里拉出手腕给其把脉,“这人,好烫啊,脉象也很奇怪。”
顾长辞道:“严重吗?”
“这脉象,感觉不似人啊。”闻初月一本正经的询问起来:“你和他交合了?”
“又不是牲口,你说话能不能文雅些!”
“哦,你们行周公之礼了?”
顾长辞羞愧点头。
“害什么羞啊,本神医什么没见过,再说了,你们俩都不是人,我说的也没错啊。”说罢,他命人端了碗清水来,取出随身所带银针,扎在墨意澜指尖,放出一滴血,融入水里。
“这血里果然有药味,而且是极为阴寒的药。”
顾长辞道:“他为什么要服药?”
闻初月猜测道:“如果他没病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压制身体的变化,我都说了他不是人,肯定会因为各种原因现原形的。”
顾长辞道:“那我呢?”
闻初月道:“你虽然也不是人,但你至少有一半的人血,你身上肯定也有别的特征吧。”
别的特征,比如左眼那一只紫瞳,和偶尔压制不住血气浮现的鳞片,顾长辞心想,既然先生也和自己一样不是人,那他是从何而来,莫非也是从南陵而来?
“想什么呢?”闻初月打断他的思绪。
顾长辞道:“你快些给他开药,让他退热。”
“退热倒不难,就是……”闻初月叮嘱道,“你要再想和他行周公之礼可要节制些,毕竟他所用药物极寒,不宜太过阳补,会相冲的。”
“最好不要超过三次啦!”
“……还有第次三次吗?”顾长辞玩笑道,心里莫名失落,一把将闻初月推出屋子,“别废话了,去准备药。”
……
闻初月一脸不甘心的拿出药箱里备好的诸多药材,如同被买回来的小工,一边煎药,一边抱怨。
“好处还没讨到,先要做苦工!”他将手里的扇子丢在一旁,盯着院子里的丫鬟们打下手,他可是神医,又不是下人!
“喂,我渴了!本神医一路奔波,你们都不备好茶水招待一下吗?”
“来了来了!”丫鬟们将做好的糕点和花茶一起端上,大大小小摆了十来盘,还跟在一旁侍奉,“神医大人,您看可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闻初月吃的脸颊鼓起,如同饿了好几天的难民,指着那几个丫鬟说,“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你们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