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洲是从何处习来?
法印一盏茶的时间就碎掉了。
被困的弟子在对上清渊看过来的眼神后,大气也不敢出,退到了孟柏身后。
清渊将视线抽回,朝着喻白洲走了过去,“小洲,这缚神印,是谁教你的?”
“缚……什么印?”喻白洲有些没听懂。
清渊眯起了一双眼睛,“你不知道?”
喻白洲思索再三,想到清渊问的大约是刚刚的阵法,解释出声,“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刚刚就想着能困住他们……”
哪知就成功了。
喻白洲看不到清渊的脸色,但但从声音来听,对方像是有些生气。喻白洲冲着人鞠了一躬,“渊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在滥杀鬼,我才……”
清渊:“小洲,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该来的地方?”清渊的话让喻白洲一怔愣,“渊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连你也认为,鬼都该杀?”
“小洲。”清渊的视线扫向卫宁,“这件事事关白帝城与修罗夜鬼城,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喻白洲咬紧唇畔没有说话。
他不想知道两方势力到底立下了什么规矩,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杀戮。他只想知道,是不是人生来就高贵,而死后的鬼就活该卑贱?
喻白洲:“抱歉,我……我这就走。”
“小洲。”清渊看着喻白洲明显对他疏离的神色,出声将人叫住,“小洲,我来是要告诉你,鸢娘醒了。”
喻白洲头猛地顿住脚步,“鸢娘?”
鸢娘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当时发生事情的人,如果她能作证,那天伤害她的人不是夙钰,夙钰就可以被放出来了。
喻白洲:“我去找她。”
天香楼,窗外阳光正好,鸢娘靠在床头上发呆。
“鸢娘?”
喻白洲推门进院,坐在床上的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洲……洲?”
“你怎么了?”喻白洲走上前拉了个椅子坐在床侧,“感觉身体还好吗?”
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话,鸢娘看着喻白洲的脸,心里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了些许没来由的恐惧。
她将脑海之中的想法挥散,笑道:“大夫说醒来,只要养一养就没事了。”
喻白洲长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是他将人拉进这个局里,若是人因他而死,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