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指骨,毫不客气地反咬了一口。
兔子急了也咬人,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裴骁南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心想这姑娘确实是下了重口,比他咬得重多了。
恰好,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伊文。
他嗓音偏稚嫩,很没眼力见儿地问了句:“南哥,你还没好吗?”
她迅速拉开跟他的距离,像是什么偷|情现场被抓获。
“刚找到,马上出来。”
裴骁南顺手拿起就放在床头柜的打火机,撒谎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两人整理了一番,又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虽然明面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小姑娘眼里含着水雾,耳根发红,很难不联想刚刚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伊文摸着后脑勺说:“南哥和嫂子感情真是不错啊。”
郑青宇丢出个幺鸡,“那你刚刚还去敲门,不怕破坏人家的好事儿。
裴骁南姿态从容,慢条斯理地坐回桌前,对她招呼道;“过来坐。”
时晚寻只觉得桌上的几双眼睛快要将她盯出个洞了,硬着头皮扯出个体贴的笑容。
新一轮的牌局很快开始。
齐弘生伸手去摸牌,眼尖地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圈红痕,不免打趣:“哟,进去了一趟,手怎么还受伤了?”
裴骁南别有深意地笑着说:“小猫挠得,不碍事。”
时晚寻倏然间想到他刚刚给她挽耳后发丝的动作。
那手法,确实像在给一只猫顺毛。
她吓着下唇,感觉到耳根愈发烫人。
齐弘生也笑:“能陪在身边,慢慢养着,就是只懂事的猫了。”
打到尽兴后,天色已然昏暗,金乌西坠,直到黑暗吞噬掉天际最后一抹夕阳的光芒。
随后别墅亮起灯来,霎时间灯火通明,只不过众人还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郑青宇早已有事先安排:“齐总,裴总,怎么也得玩到高兴再回去吧。”
伊文晃他胳膊:“青宇哥有什么好玩儿的,也带上我呗!”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少掺和。”郑青宇皱着眉头训他。
伊文嘟囔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呢,今年都十七了——”
郑青宇推开那双黏人的手:“那你也不能玩儿,站旁边看着吧。”
去到后院的泳池时,时晚寻才真正意义上理解为什么郑青宇刚刚要阻挠伊文。
十几个女人整整齐齐地站在泳池边,姿色各异,但衣服是一个比一个穿得少。
郑青宇清清嗓子:“教给你们的规矩忘了?”
“齐总好,裴总好——”那声音娇媚入骨,喊得也很是整齐。
只不过女人们的眼睛都牢牢盯着裴骁南。
谁不知道,裴骁南目前是齐弘生身边的心腹。
前半年警方那边的行动,让齐弘生几乎折了左膀右臂。
不仅如此,由于交战激烈,他当时差点中弹。
幸而裴骁南替他挡了发子弹,齐弘生毫发无损,裴骁南则是捡了条命回来。
自那一次,齐弘生就开始重视裴骁南。
他无父无母,聪明上道,最关键的是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