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放下手机,看了眼车窗外,又低头从副驾驶的包里掏出盒万宝路,把其中一根拍出半截,红唇微张,皓齿轻轻轻咬住末端,这时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腕表的表盘上,发现时间快到了。yuedudi
于是她叹了口气,将已经沾上口红印的香烟拍回烟盒里。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个保姆的活儿要做到什么时候,要不干脆就趁这个机会把烟戒了得了。
几分钟后,路明非果然出现在了小区门口,白t恤,黑色针织外套,黑色运动长裤,嗯,标准直男穿搭。酒德麻衣见状,伸出手指点在下巴上,寻思要不要花点时间教教这傻小子平时怎么穿搭?
路明非耷拉着脑袋,满脸苦涩,没瞧见酒德麻衣的车,径直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酒德麻衣也不急着叫他,而是轻踩油门,默默跟上,直至来到路明非身旁,她才忽的按下喇叭,把路明非吓了一大跳。
“上车。衰仔。”
见是酒德麻衣老师,路明非松了口气。刚打开后座的门,酒德麻衣便将自己放在副驾驶的包甩到路明非面前的后座上,转过头看向路明非,拍了拍副驾驶座。
“这边。”
路明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麻衣老师,今天我们学什么?”
“急什么,我还没想好呢,总之,先带你兜兜风。”
到底要干什么呢,对此酒德麻衣也感到有些头疼。
“漂亮性感的大姐姐是恋情受挫少年最好的解药。”这是老板今天给她的任务。
酒德麻衣做了这么些年的漂亮性感大姐姐,这还是头一遭知道自己的药用价值。可具体是磨成粉呢还是晒成干呢,老板也没明说,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这也没办法,毕竟酒德麻衣从小到大都是让别人恋情受挫的那一方,根本就不知道恋情受挫到底是什么感受,没法和路明非这个衰小子共情。
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顺着道路行驶,周末,往市中心方向的路上车不少,酒德麻衣索性在十字路口拐了个弯,往通向市郊的方向走去。
“诶,说句话啊,平时不挺能说吗,今天怎么成闷葫芦了。”
“……麻衣老师,你之前告诉我,虽然梦境被篡夺,但梦境主人对于梦的影响依旧存在。还说,这就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说到这里,路明非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我好像懂了。”
酒德麻衣没说话,依旧琢磨着该怎么让这个衰小子振奋起来。而路明非也就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之前那个小姑娘……她是相信我的,她相信我能救她,她相信我能一棒子把那些什么尼伯龙根猎犬打倒,所以我就这能一棒子把它们打倒。可是……这次的梦,麻衣老师,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相信的人不是我,她也不希望由我来拯救。我……我在她眼里可能就是个小丑吧。”
酒德麻衣的眉头皱了皱,转头看向路明非。少年则是迷茫地看着窗外,车不快不慢地驶着,林立的高楼也渐远了,取而代之的是老旧的小区楼和凋敝的街道。
“麻衣老师,你们,到底为什么找上我啊。只是因为我是什么混血种吗?”
许久,路明非还是开口问道。
“你不觉得你是特别的吗?”车速放缓,酒德麻衣放在方向盘上的食指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