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天的训练过去之后,又只剩下他们四个营长和他们四个长得好又走得好的家伙了,和昨天的轻松不同,今天的训练才是真格的。
“一!”左腿齐刷刷踢出,余光瞄着旁边的两位,希望他们能在踢腿的高度上保持一致,然而明明都很优秀的四个人,踢腿的高度却总是不一致,不仅营长愁得慌,他们几个也愁得慌。
“二!”左腿放下,右腿踢出,四个人彼此一瞄,嗯,不错,都在一个高度,很帅气,然后——
“一!”四个人再次一瞄,然后痛苦地现,为什么明明右腿都在一条线上了,左腿就偏偏有高有低?虽然偏差不大,但显然在场的人里面,八个人中至少有八个人都是完美主义者,这偏差不大,但不能忍啊。
他们自地练习非常刻苦,但左腿的问题却怎么也改不过来,于是,他们决定,开个会讨论一下原因。
“岑歌,楚辉,我看你们俩总在一条线上,说说经验。”一营长的脸色倒没有什么不好看的,在他看来,这几个人不是不努力,踢得也不是不好,只是差磨合而已,就算是他们,想要踢得完美,也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练。
“啊?我我、我不知道啊。”楚辉显然有些懵,你让他学习可以,他可以给你考个漂亮的高分,你让他跟你打一场也可以,他可以玩转套路,可你要是让他说为什么,那么楚辉小同学就要问你一个问题了,为什么让我说为什么。
“……因为我们俩个都练过功夫,一般人的身体都偏重右侧,如果没有经过一定的刻意训练的话,右侧会明显比左侧要达,这也致使了他们身体左右部分的偏差,导致了踢腿高度的不一致。”岑歌淡然地说出了他的猜想,然后楚辉有一种明显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余人都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一些。
“来,萧画,出列!”萧画走了出来。
“你和岑歌走几步,我看看!”一营长显然雷厉风行,他觉得岑歌说得应该也是有道理的,所以他决定要实验一下。
“一!”岑歌和萧画一同踢出了左脚,显然,岑歌的左腿很稳,而萧画则有些要失控的意思。
“二!”这次是右脚,但这次显然好了很多,几乎是一个高度,没有那么大的偏差。
又是几轮过去,最后他们现,还真的是这样。
“没错,这次我仔细体会了一下,在我踢左脚的时候,我感觉我没有办法像右腿那样,那么精确地控制着高度,应该就像是岑歌说的那样,左侧缺乏训练。”萧画是第一个试验品,而他也是这里面最细心的一个。
“没错。”商修也觉得确实是这样,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岑歌一眼。
“那好,咱们就练左腿!”一营长拍板儿了,于是一群人就开始吭哧吭哧地练左腿去了。
然后晚上出来遛弯的小伙伴们就会看到有一个奇景,四个营长和两个学生盘腿坐在一起,然后看着剩下两个学生在那儿汗如雨下还不时地说会儿话,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剩下两个学生联合了四个营长对那两个学生的报复。
“岑歌,比不比?”楚辉拿肘子轻轻撞了岑歌一下,眉毛一挑,还做了一个健美姿势,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看得剩下那几个营长眉头齐齐一跳,嘴角抽搐。
“嗯,来吧。”岑歌站起身,抬手解开腰带,脱下作训服的上衣,帽子也摘了,放在叠好的衣服上面,做了个标准的起手式。
楚辉这一笑笑得放肆,抬手把帽子一摘一扔,一个助跑,合身向岑歌撞去。
一晃肘,一个圆断,一个环步,拧身炮捶,对的就是楚辉的肋下。
楚辉大惊,一脚蹬在岑歌大腿上,借力一个后翻,就脱离了岑歌的攻势。
谁想到,原本不动如山的岑歌霎时间变得侵略如火,步步抢攻,招招势沉,逼得楚辉一退再退。
呵呵,退?你以为你真的能躲掉吗?
岑歌一个斜身,将八极拳的重心圆环挥得可谓是淋漓尽致,借着冲劲儿,立根拧腰,贴山靠!
楚辉被岑歌这一靠,几乎觉得自己左半边身体一阵剧痛,踉跄退后半步,匆忙出拳,结果半步崩拳对半步崩拳,岑歌收势,楚辉跌坐在地,呼吸都带着颤抖。
这一场比斗在周围人眼里简直快如电光火石就结束了战斗,然而在楚辉心里,对岑歌简直惊为天人,而且最重要的是——
“你也习八极拳?!”而且,八极和八极之间也不是复制粘贴那么简单,每个人的八极都是从简单的copy变成加入自己理解的身体和习惯的一部分,而岑歌,和自己师父的小动作都很像,明显能找到共同的东西。
“是啊。”岑歌捡起衣服,抖了抖,然后披上,捞起腰带,慢慢系好,只有额角除了一点薄汗,在戴上帽子后,就一点都看不出刚才这人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比斗。
楚辉坐在地上根本没动弹,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岑歌,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就听见岑歌说,“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
楚辉点点头,然后被岑歌直接从地上拉起来。
“军训结束,就带我去见师父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