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她是以江夫人为首的那些贵妇人的主基调,然后那些人说话都喜欢挖坑,大概是平时的日子太无聊了,拿着无聊的尔虞我诈往她身上使,明知道江夫人对她一直生不出孩子有意见,还要反复的提起那些事情。
她记得有个江夫人的牌友周夫人,家里生意当然算不得豪门,挑事的本事是一流的,她家媳妇刚给她生了孙子,她拿着一件小孩子的宝宝衣跟江夫人说:“这儿媳妇啊,就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霍煊这样,每天花枝招展的出门去,哪有心思在家里相夫教子?”
江夫人果然被她成功挑拨,当着夫人们的面批评霍煊不知节俭,还是顾家的夫人帮着霍煊说了几句,“女孩子家家年纪轻轻的,不好好打扮,学尼姑吗?”
“而且江家少夫人年纪还小,江总都还在忙事业,这要孩子也不能急呀。”
那周夫人还阴阳怪气顾夫人,“你是三个儿子都没对象躺平了,不能阻止别人卷吧。”
“你!”
霍煊也不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但如果她穿的太随意,又会被陆妍指责她故意给家里丢脸,而且丢的还是江谨桓的脸。
虽然江谨桓不在意,可她在意。
某一年过年,江夫人和几个妯娌夫人聚在一起打牌,江夫人在牌技方面水平一般,平时也不是那么爱打牌,每当这种时候她就被江照家的刘秀芬按在地上摩擦,刘秀芬的牌技那可是江照这个牌鬼给练出来的,陆妍跟她打牌只有输的份,她越打当然越不开心。
江夫人手气差,就有人撺掇江夫人让霍煊上,霍煊远远瞧着她那黑炭一样的脸色,可不想去触霉头,而且她也不会打牌,但这地方哪有她说话的份?她求救一样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笑眯眯的,“没关系,过年嘛,就为了开心,你也去跟他们一起乐呵乐呵,输了算谨桓的。”
霍煊朝江谨桓看过去,她正和江谨恪一起看江谨恪刚写的字。
霍煊叹了口气,被他们拖到牌桌前。
陆妍看了她一眼,“给我争点气。”
霍煊硬着头皮出牌,她连规则都不懂,当然接连着输,江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好,“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霍煊也尴尬了,“我没玩过。。。。。。”
她想找个机会脱身,偏偏一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直到江谨恪戳了戳江谨桓的胳膊,江谨桓朝她过来,看了眼牌桌,“没玩过?”
霍煊点头。
她站起来要走,被他按下:“我教你。”
“我笨。”
“没事,能学就学,学不会就算了。”
霍煊说:“可我不想学。”
江谨桓学什么都聪明,那几个夫人赶紧说:“这就是几个妇人家家随便打着玩儿的,你凑过来算什么。”
江谨桓点头,他看向霍煊,“真的不学?”
霍煊点点头,她上学那会儿听一个同学说她妈妈喜欢打牌,跟人下注把家里房子都抵押了,以前剧团有个阿姨也是为了赌博最后倾家荡产的,那个阿姨以前对霍煊很好,见了她就给她买棒棒糖,后来爱上赌博后到处找人借钱,妈妈那时候自己不富裕,还借给了那个阿姨好多钱,后来那阿姨的丈夫和她离婚带着孩子走了,阿姨承受不住家庭分崩离析的打击焚火自尽了。
有那么读前车之鉴,她不喜欢这种博彩项目,也没兴趣学。
江谨桓点头,“行,不学就不学吧,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继续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霍煊不会打牌,自己的规矩别人当然也是不认的。
她觉得2比1大,但其实在牌桌上1比2大,她转换不过来思路,手也黑的不行。
她当然一直输了,然后被自己的蠢逗笑了。
江谨桓也乐了:“输得好,难得你高兴。”
那几个夫人表情很精彩,眼看着江谨桓掏钱,还调侃说:“商场上都是别人给江总掏钱,还得是少夫人,能让我们从江总这里赚钱。”
江谨桓说:“阿煊不喜欢这种项目,陪了大家几局了,既然各位也赚够了,就让我把人带走?”
霍煊如愿解脱了,回头看向江夫人,江夫人觉得她一无是处,生不出孩子,打牌都打不赢,话别提说得多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