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博想扶花婆起来,“她家住哪?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花婆拍了下巴掌,“哎呀,这就是我想跟你们说的。她几天前就不见了。”
“花婆,她具体是哪一天不见了?”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五号,还是六号?”花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昌太太每天都要送孩子去辅导班补习功课,可是这几日不见踪影。我买叉烧包时问过阿昌,他说昌太太跟他吵了一架,赌气回内地了。”
沈兴博问了阿昌住处以及叉烧包店的地址。现在是白天,这个点,他肯定在店里。
沈兴博带着重案组成员到叉烧包店,下了车,他们就看到不少街坊在排队买他家的包子。
阿昌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身材也很魁梧,虽然不怎么爱笑,但老街坊却对他赞不绝口。夸他做的叉烧包好吃,味道足。
谭家乐看见这一幕,比量一下对方的体型,“叉烧包经常要剁肉馅,他跟古德海打起来,赢的概率应该很大。”
别看古德海是古惑仔,好像很能打。但是他作息不规律,还被酒色掏空身体,可以威慑普通男人,可威胁不了阿昌这种真正有力气的男人。
沈兴博走上前,将自己的证件亮出来,“我是西九龙重案a组高级督察沈兴博。”
“我是西九龙重案a组沙展谭家乐。”
“我是西九龙重案a组警长徐芷晴。”
看了一眼证件,阿昌放下手头的动作,“你们有事?”
沈兴博将证件收好,“我想请你老婆录一下口供。请问她人在哪里?”
阿昌冷冷道,“不知道。”
旁边的街坊拉了拉下沈兴博的袖子,“警官,我知道。前些日子,他们两口子吵架,昌太太吵着闹着要回内地探亲。她有亲戚在那边。估计是回内地了。”
沈兴博看向阿昌,“你老婆真回内地了?”
阿昌摇头,“我不太清楚,我跟她大吵一架,她就不见了。不过她前些日子确实接到内地亲戚的电话,她姑姑让她回去一趟。我不想她回去,孩子那么小,我又要开店,她一走,我根本忙不过来。”
沈兴博点头,亮出大眼仔的照片,“你认识他吗?”
阿昌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前几天报纸上登过他的照片。不过我不认识他。”
沈兴博又拿了那张素描,“这个像不像你老婆?”
阿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像。”
“既然你看了报纸,为什么没有打电话跟我们警方联系?”
“我以为只是相似,我老婆回内地了。所以就没打。”阿昌问他们,“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怎么审我?”
“我们只是问一问。你不用紧张。”沈兴博招招手,带着组员们离开。
上了吉普车,谭家乐系上安全带,焦急道,“兴哥,他摆明有问题。正常人怎么可能记得几天前报纸刊登什么?!”
那个马夫连三天前的女人脸都记不住。这个人却可以记得一清二楚。他可是开店的,忙得晕头转向,怎么会关注这些?
沈兴博颔首,示意谭家乐带着两名军装警监视阿昌,剩下的人跟他去查一下她老婆的出入境记录。看看她有没有回内地。
谭家乐一直在对面的冰室守着,看着阿昌不紧不慢卖叉烧包,没客人的时候,他就忙着剁馅,打扫店面,别说逃走,他甚至没有出过店门。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就连谭家乐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
没过多久,沈兴博带人回来了,谭家乐立刻从冰室出来,两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