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一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擦,又被紧紧抱住。
“安安,你这声‘哥’喊的,我心都碎了。”穆向远吻他耳朵。
安鹤一笑着拍他的背:“说来说去,你也就比我大俩月还不到。我就是看今天你生日,想让你开心么。”
“大一天也比你大,那也是你哥。”穆向远闷声说,“我就是要照顾你,对你好。”
“好好好。”安鹤一捋着穆向远的后脑勺,闭了闭眼睛,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们要相依为命。向远,这枚戒指是我的承诺。”
“不要丢掉我。”穆向远吸吸鼻子。
安鹤一轻叹:“哎,我怎么舍得。”
之后切蛋糕吃大餐,穆向远挨着安鹤一坐得紧紧的。正经34岁的人了,听完表白还脆弱上了。
情绪一激动,胃口就不好,他俩一起都没吃掉半块蛋糕。收拾完东西,穆向远就伸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欣赏无名指上的戒指。
“好看啊,真好看。”
洗完澡的安鹤一翻身上床,看着美得不行的人:“戒指好看还是你手好看?”
“都好看啊。”穆向远拉过安鹤一的手,“瞧,握在一起更好看。”
“嗯,好看!”安鹤一窝进穆向远怀里,特别配合地说。
穆向远低下头亲安鹤一,手滑进睡衣里,戒指冰凉的温度让他浑身战栗。
这颤动会传染,激动很快席卷了整间卧室。
“可以吗?”穆向远的手搭在安鹤一的腰间,“安安,我要你。”
“生日快乐,向远哥…”安鹤一在神志清明的最后一刻,喃喃出声。
生在夏天的穆向远,在秋天遇见了安鹤一。从此他的冬天没有冷过,因为只要有安鹤一在,他就走进了春风里。
那风和煦而温暖,带来了无限生命力。
*
安鹤一接诊了一位画家,脑袋里长了恶性的胶质瘤。
坐在诊室的时候,画家神色挺平静的,既没有忧心忡忡,也没有歇斯底里。
可这样的平静,反倒让安鹤一有些不踏实。
“大夫,我知道这病得做手术,我配合。我只有一个要求,宁可少切一点,少活点时间,也要保住手部功能。命短一点没事,但活一天,我就要画一天。”
换成其他病人,安鹤一可能会劝,但他可以理解画家的心情。
医学是帮人摆脱病痛的,不是给人判死刑的。安鹤一沉默了一会儿,让彭小鹏给画家开了住院证。
“我会请科室对你的病情进行会诊,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安鹤一沉声说。
这事儿安鹤一见着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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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向远听得出来,安鹤一是想问这么选择是不是对的。因为病人已经提出了,可以少切一点。
“我跟你说说开飞机的事。”穆向远清了清嗓子,“我经常跟副驾说,开飞机啊,其实是个度的问题。当飞行员,看的是个综合素质,有一项能力拔尖,其他瘸腿,不行。”
“速度太快不行,太慢也不行。急了不行,不急也不行。”穆向远笑笑,“怎么在中间找个最好的值,很重要。”
“我想啊,你看病治病也是一样。怎么去找到一个平衡,既能消除病灶,又能保护功能,不激进也不保守,很重要。”
安鹤一笑了笑,用力点点头:“我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穆老师。”
“哎哟,这说的。”穆向远拍拍他的肩膀,“你这学员我不收。”
“怎么的呢?不够格啊?”安鹤一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
穆向远憋着笑,凑近了在他耳边说:“我可不搞师生恋。”
安鹤一无奈地笑起来,推开他的脑袋,又侧躺在他大腿上,玩起他的手指:“再跟我讲讲你开飞机的事呗,挺有意思的。”
“啊,飞国际的时候,追着晨昏线飞,还挺有意思的。一半是夜晚一半是白天,有点分不清楚今夕何夕的感觉。”穆向远摸了摸下巴,想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