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这次没逞强,她能感觉到在涌出来,靠她自己走过去,不知道会流成什么样。
裤子应该是深色的,看不太出来,况且时君砚连肚兜都不知道,怎会知道大姨妈这种东西,她更加放心。
走到柜子面前,昭昭翻了很久一无所获,或许这次是初潮……
她拿了件衣裳,又让时君砚给她找一找有没有剪刀和针线,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男人虽疑惑她为何不知道她自己东西放在哪儿,但并未多问,将东西递给她。
走到床边时,看到麻布床单上有一块血渍,他在小姑娘身上扫了一圈,“你流血了?”
昭昭一惊,“没啊。”
“你床单上有血迹。”男人陈述这个事实。
“这样吗?或许吧。”昭昭将衣裳剪开,按着感觉大概剪成姨妈巾两倍的宽度,长度保持一致。
听老一辈的人说,似乎是用草木灰。
柴火坑里的火经过一晚早就灭了,她过去抓了几把放在布条里,凭手感缝好,灰容易撒,针又很容易刺破手指。
一旁的男人见她手指被针刺破,抿唇。
“你在做什么?”
“小姑娘要用的东西,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时君砚没再问,在她再一次刺破手指时,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缝上就好?”
“嗯嗯。”
这次昭昭没拒绝,实在等不了。
等她将古代版姨妈巾拿到手上,抬头,“我想去茅房。”
时君砚的大手搂过她的肩膀,让她尽量少使力,在打开门时,昭昭让他观察一下外面有没有人,没人才出去。
他想在外面守着,以防发生意外,但容易被人瞧见,他思量再三,对昭昭说:“我先进屋,若是有事,即刻唤我。”
在路过门口蹲着的绒绒时,脸崩得异常紧。
绒绒脖子一缩,嘴巴弯着,像是讨好般的笑容。
他离开,那股迫人的压力才缓解,小家伙专心注意着棚子里昭昭的动静。
昭昭上厕所都是她一个人,这些天早已习惯,就是不知道裤子该如何是好,她总共只有两条裤子,这条已经脏了,而之前那一条刚洗,现在的窘境让她迫切想要恢复光明。
喊了声时君砚,他将她扶进屋,昭昭没敢坐在床沿,柜子里有一张换洗的床单,她让时君砚帮她换上,自己则揉着已经青紫的脚踝。
又酸又疼,但是咬牙都得揉,她一边吸气一边用力。
今日日头好,她盼着下午裤子能干,她便能换上。
想起方才绒绒的异常,昭昭把顿在她旁边的狗子抱起来,“为什么扑我?”
绒绒眼珠子转动,朝外面叫了一声。
她心领神会,“方才有人?”
“汪!”绒绒点头。
昭昭暗道一声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