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已经是今天第三通电话了……”小如说的吞吞吐吐,馨嫒一颗心下沉,如果只能用现金交易,这对一买一卖的中盘商来说,根本不用做生意了。
“铃……”又是一声电话响,小如脸上明显露出慌张的表情,馨嫒知道一定又是不理智的花农打来怒骂,她切断了电话,做出决定。
“小如,就照爸爸说的,我们回南部老家吧!”
“可是……”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去收拾东西吧!”
现在家中几乎毫无现金,馨嫒的父亲决定举家迁回南部老家,除了暂避风头,也打算开间小面摊勉强维持生活。馨嫒落寞地收拾行李,心中充满对家里的歉疚。
为避免再接到花农不理智的怒骂电话,馨嫒不但关了机,也取消了语音信箱,打算尽速让自己平静,尽快重新再站起来。但远在台北的凌靖泽,却因此再也联络不上她。
在馨嫒心中,她打算将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永远埋在心中,再也不愿提起。
一身凌乱的凌靖泽回到嫒花小苑,从门口贴的字条联络上店面的房东。他支付了三倍的价钱给房东顶下嫒花小苑,并告诉他帮助过馨嫒的人,就等于帮助自己。还有,如果有馨嫒的任何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他。
直到凌靖泽离开,房东看着手上庞大金额的支票,还说不出话来。
拿着嫒花小苑的锁匙,凌靖泽在里面坐了一整天,望着凌乱狼藉的店面,想象着当初馨嫒面对的困境。
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的消失了一整天,公司的人都在找他,手机已经响了一整天,但他就是不想接电话。
我的馨嫒,你现在心情也是这样吗?不想接电话、不想听到关于我的一切事情对吗?
凌靖泽就这样一直坐到傍晚都没有离开,手上拿着一只笔不停地在纸上画着。
凌乱的笔迹,依稀可以见到几个字:窃密、公司合并、结婚、馨嫒失踪……
他不断想着其中的关连,不断藉此要自己冷静。
“啪啦!”最后凌靖泽甩下了笔,站起身,此刻的他目光如炬,双拳紧握。
他发誓,一定要夺回一切!
翌日
回到公司的凌靖泽,表面上再度专心埋首于工作,绝口不提一切事情,而实际上他暗自安排一切。
首先,他调出所有关于窃密资料的档案,并动用关系,开始清查当初涉嫌窃密的工程师个人资料,以及亲友的银行帐户。然后亲自到银行,要求调阅开给馨嫒空头支票的人,开户当天的录影带。
他相信,这一切一定有关联,一定查得出蛛丝马迹。
最后,凌靖泽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猛然拆开桌上的电话筒,果然……自己的电话被窃听!
这一切早已设计好,自己在明,对方在暗,就等自己一步步踏入。
要跟我凌靖泽斗?好,我奉陪!凌靖泽“哐啷”摔下电话。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找到一家知名的征信社,他先暗中搜集那些已经被封箱的窃密档案,仔细核对,冷静分析所有巧合之处,并透过银行界的人脉,调阅相关人的资金进出记录,而征信社则是运用这些资料,负责找人。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进而湮灭证据,凌靖泽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讯息,表面上维持一贯的专于公事。暗地里,他仔细的计画着反扑,在适当的时机,他要让真相一次曝光!
自从承诺婚事后,凌靖泽几乎没有主动与蓓琪说过话,蓓琪若有事找他,也都以忙于公事为由拒绝或草草应付。蓓琪知道凌靖泽的心没在她身上,她认为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却没发现他已经查出许多蛛丝马迹。
“Stanley。”这天凌靖泽正翻着机密资料,蓓琪却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不悦的迅速将档案合上。“什么事?要来怎么不先跟秘书讲一声?”
“Stanley,我们都要结婚了,不要这么见外好吗?”
凌靖泽不想跟蓓琪辩论,现在不是时机。“找我什么事?”他压低了声音,冷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