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让姑娘的心头泛起如同猫儿轻挠的酥痒,姑娘一时迷乱了眼神再也不忍心离开那眼睛片刻。
“噢噢…”自那队伍里传出一片起哄的喧嚣,姑娘回神看到那一行沃尔夫骑士满脸的笑意不时打望着她的方向。姑娘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瞬时间红了脸庞,连忙转身再也不愿停留,快步跑向村子里面还不忘狠狠回头瞪一眼巨狼上看着他的骑士。
我一脸尴尬的挠挠头,完全不明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瞪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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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回来了”我跳下巨狼迪伦然后快步弯腰走进地洞里轻声的呼喊一声,看到父亲静静坐在那里。
“恩”老查理发出一声闷哼头也不抬一下,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遇到了诺顿”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父亲说
“噢?”老查理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儿子,又低下头说:“想问什么直说吧!”
“好的”我从一边拿出一个圆木桩坐在父亲面前,看着他带着皱纹的侧脸:“您从哪里来的?”
“唉”老查理叹口气开始缓缓的对儿子讲述起来:“都里斯的传言你一定听说过,其实古德将军不是自杀的,他没有死在人类的手中,却死在了贵族的手里……”
“那……”我按耐不住满心的疑惑,打断父亲的叙述急切的问。
老查理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始继续讲述着,声音低沉而悠远:
杀红眼睛的人类叛军紧紧的盯着我们这支队伍一刻也不肯不放过,因为在我们的队伍里他们发现了国王的旗帜还有帝国长老们。原本沃尔夫骑士的行进速度可以很快,即使加上迁徙的兽人们,也根本不会被人类骑兵追到,但是王族和长老们却要求带着他们的财富和奴隶一起逃亡,迁徙的队伍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长,面对着越来越近的叛军队伍,帝国一个个的勇士在没有任何帝国号召的日子里,用他们的身体堆成一道道墙,借此来换取身后迁徙队伍逃亡的宝贵时间。在那些日子里,夜里在整个南方的天空中,整夜都传来后方的勇士们濒死时的怒嚎,还有座狼在原野上被刺穿身体后绝望的哀鸣,在这次迁徙途中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灌注着战士们的鲜血。
你知道强大的沃尔夫战士是可以狂化的,在极度愤怒的情形下他们开始和座狼一起狂化,其实只是一种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短时间提高战斗力的手段。第一次狂化的战士,如果没有萨满祭祀的冷寂之光,为他们驱散头脑中狂暴的怒气,那么在战斗结束后即使他们可以活下来,他们还是会因为持续的燃烧生命而死掉。狂化后的他们是没有意识的,他们愤怒的攻击着沿途路过的一切生物,如果不是砍下狂化后战士的脑袋、刺穿他们的心脏或者让他们流干血液他们就不会死亡,残肢断臂的战士从尸体丛里爬出来,他们有的没有爪子、有的没有双腿,在有些地方狂化之后的战士在杀尽敌人之后,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可是这又有有什么办法呢?战士们别无选择,只要往后退一步就是逃亡中的妇女和孩子,他们纷纷催动体内的怒气开始狂化,最后和敌人同归于尽。甚至有一次我们的队伍在经过一片刚刚经历战斗的地方时,一个拖着内脏的沃尔夫忽然从尸体中爬起来,他浑身沾满了凝固的鲜血脑袋少了一半肚子上一道巨大的豁口从胸前一直劈倒大腿,内脏从创口淌出来早已分不清是什么样色,疯狂的向我们发动攻击。当时在队伍前面的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冲过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古德将军飞奔着迎上去一刀砍下那沃尔夫的头颅,那沃尔夫犹自不甘心的站立了很久才缓缓倒下。我们将他安葬在一旁的高地上,每一个路过的战士都朝那里笔直的弯下腰。古德将军开始反复的对我们说:“狂化后的沃尔夫就是敌人!他们是野兽!你们必需杀死他们,即使他们是你们的亲人!”
古德将军带着满腔的愤怒要求,国王和贵族必需做出表率丢下他们沉重的物品迅速的渡过都里斯河,然后再在河的西边狙击人类叛军的队伍,但是古德将军的建议被贪财如命的贵族们冷冷地拒绝了。古德将军怒吼着:“我的战士在后面流血,你们还在这里争斗!”没有任何意义的,贵族们依然我行我素。
前方的战士们在为了帝国流血,那些贵族老爷们却依旧慢悠悠的在队伍的最前方行进着,他们还试图保持着在帝都时候那样体面的生活,却不愿意给身后逃难的兽人一点点施舍。就这样队伍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等队伍到达都里斯河畔的时候,原本的人数已经少了将近一半多。队伍走过的地方满目疮痍,全是因为饥饿而死的兽人。他们肚子鼓胀的很高,那是吃了沙土不消化的想象,就算是这样队伍里还不断有兽人倒下。古德将军起初的时候还有命令我们还砍死了不少夜里吃尸体的兽人每当战士们砍死一个兽人,那个兽人手里依然还紧紧抓着半块血淋淋的肉块,然后在不远处战士们就能发现一个幼小瘦的皮包骨头的孩子,那孩子高高鼓出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你不带一丝感情,后来我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会了……
直到那天,天空中洋洋散散的飘着雪花,先头队伍也就是贵族们和长老已经到了都里斯河边的那座木桥边乘着夜色开始渡河。为了防备人类叛军夜袭,古德将军带领着我们十三个还有身后的两千多沃尔夫骑士来到三里外的一座小山包上驻扎。那天雪的不小,等停下来的时候大约有半指深了,我们都以为这样的天气叛军不会再追击,事实证明我们错了。入夜不久不远处就传来“咚……咚……”的马蹄声,雪地中飞奔的马蹄声是带着一丝脆响的,连地面都开始猛烈的颤动起来,我们知道叛军来了。古德将军命令十三个骑士中的马赛给正在撤离的队伍报讯:让他们加紧时间撤退,我们将狙击敌人一天一夜。然后他命令骑士们在山头高高的打起代表国王的旗帜,一排排齐整的排列在战旗的前方面对着叛军,借此来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为撤退的兽人们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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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双方的斥候部队早已在不远处开始接战,不过这对于主力而言意义都不大,黑暗中叛军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人类斥候在夜战中吃了大亏,所以也不再刺探这边的军情了。可能是叛军的人数不多,或者是这些日子黑夜中的战斗让他们吸取了经验,他们只是远远的盯我们不做进攻。古德将军为了吸引叛军的注意也不主动发动进攻,双方就这样僵持在对峙中,直到第二天天明叛军的增援部队来了……
第二天在晨曦的微光中叛军在整齐的鼓点中开始列队,队列的最前方三排是骑士,我细数一些约莫有五六百人,他们穿着精致的链甲,头部戴着铁质的头盔,双手也有铁质的手套,将他们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钢铁之中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们身下的坐骑也披着铠甲,那铠甲用半掌大的铁块一块块拼接而成,在最前部还有若干根不等的铁刺。对面的重甲骑士一手拿着沉重的大盾牌,一手托起他们粗长的骑士枪,在微光中闪出一排明亮的金属光泽。重甲骑士身后是几排重甲步兵手里拿着大枪……
“嗵……嗵……嗵……”对面叛军开始敲响进攻的鼓点,第一排重甲骑士开始缓缓的催动坐骑朝我们行进,鼓声越来越响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地面开始发出震撼的颤抖。“嘟……”在叛军离我们还有一百五十多步的时候,身后的响起冲锋号角,“嗷嗷嗷……”一排沃尔夫骑士们仰天长啸,高高举起战刀开始一起冲锋。
叛军的骑士开始将手中的骑枪放平在身前闪出一片寒光,坐下的战马不住的喷出白气。沃尔夫骑士的双眼开始变得赤红起来,身下的座狼双眼也开始变红,浓烈的白气从粗大的鼻孔间喷出。两条洪流凶猛的碰撞在一起,沃尔夫们高高从巨狼背上跃起,用长刀拨过迎面刺来的骑枪然后狠狠的撞向身前的骑士盾,两人一起滚落在一侧的泥地里。身下的座狼敏捷的穿过队伍中的缝隙钻入马匹下方,将没有护甲的战马腹部撕开一个疮口。有些沃尔夫来不及躲避骑士的骑枪直接被穿在锋利的骑枪上,身体被带到半空中依旧不甘心的向前用力,身下的巨狼早已撞在骑士的战马身上捡起一蓬蓬鲜血。在这种集体冲锋中任何武技都是没有作用的,也容不得半点花哨,身体的素质决定了一切。不时有落马的骑士和沃尔夫在地面滚成一团,落马的叛军骑士再也不是敏捷的沃尔夫的对手。很快第一波战斗分出了胜负,最后一个叛军骑士被一个沃尔夫踩在脚下狠狠的割断了喉咙,鲜血高高的喷出喉管,然后颓然的倒在地上褐色的眸子变成空洞的色彩。
“嗷嗷嗷……”剩余的几个沃尔夫对着迎面冲来的骑士发出咆哮。步兵永不可能和高速飞驰的骑兵对抗,他们被穿在长长的骑枪上,无助地挣扎着,不一会脑袋颓然的倒下。战场中又一次传出猛烈的碰撞声,骑士们一**的撞击在一起,发出濒死的哀嚎。老沃尔夫查理低头抹抹湿润的眼角接着说:“直到落日的时候战斗还才缓缓的停下来……”
第二天战斗依旧进行,叛军请来了魔法师,从天而降的火焰猛烈的撞击在地面上,橘黄色的火焰直接将一大队的战士抹去痕迹,战士们身上燃烧着火苗,依旧奋力的向人类扑过去。魔法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损伤,伤亡开始直线上升,不过这类法术很消耗精神力,一般不能连续的。入夜古德召集了剩余的沃尔夫骑士命令突围,受伤的沃尔夫们主动承担了断后的任务。我们在黑夜中悄悄的前行到距离人类营地不远的地方,对他们开始猛烈的突袭,人类早有防备他们激烈的反击。最后古德将军带着18名骑士突出重围,一路疾行来到都里斯河边发现桥已经被拆断了。原来是该死的贵族害怕叛军追过河,拆断了桥上唯一的木桥。我们带着愤怒和绝望对河岸南边天长啸,古德将军什么也没说,他脱下铠甲丢弃了身上所有的装备,只带着一把刀开始渡河。剩余的战士也都更随着跳下了冰冷的河水中。我们都很疲惫再加上冬天冰冷的河水,很快伙伴们就走散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