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华笑道:“阿姣,你耳朵好尖!又不是你惹的事情。”
笑虎额上贴块胶布,手腕上绑着绷带,骑在马上像受伤的唐吉柯德,回头歪着嘴笑:“哈哈,咳咳,白姐,是我惹的祸,我请罪!嘿嘿嘿,我请罪!嘿嘿嘿,哈哈哈,哈咦,哈咦……”
九妹说:“笑!吃了笑婆子的尿!”
青豆说:“笑虎,你嘴巴都是肿的,还笑得出来!”
阿姣说:“怪了,你给白姐请罪!”
笑虎继续笑:“嗤嗤嗤,错了,给秋霞!咳咳咳,叽嘎,嘎……”
秋霞此时的心境,却是活泼开朗的呀!今天的喜事办得磕磕绊绊,浪子还去打了架,她尚不知这场架打得有多严重,她也心烦和担忧。
可当浪子、小和尚来了,浪子兴冲冲说走,上山!她心情顿时就变好了。他们架打赢了,又有这么多好姐妹、好朋友跟着,一路热热闹闹,这比在蜗居正正经经办婚礼要快乐得多,有趣得多呢!
她听见大家的话,遂回头笑道:“笑虎,你请啥子罪,我们本来就计划在山上请客,正好!就是白姐你们,跟着跑来跑去的,累着了。白姐,你来骑我的马。”
她要下马,众人都笑道:“你做啥呀,白姐又不是新娘子!”
她才罢了,笑道:“那,白姐,等你结婚,我给你牵马!”
笑虎道:“嘻,秋霞,你也乱说了!她结婚,牵马的是……嗤嗤,哈哈,嘿嘿嘿!”
九妹说:“呸!笑虎,你做梦,你像不像嘛!”和青豆捡路边的小石头打他。
笑虎忙道:“莫扔,嘿嘿,莫扔,我又不是说的我!嘿嘿,哈哈哈,哈咦,哈咦!”
参加打油建的人早就疲惫不堪了,又累又饿,硬撑着的。狗娃子和虼蚤、水牛去油建伙食团抓馒头,狗娃子一个裤兜塞两个,连裤腰上都挟着两个。
他的“反扫荡”裤子裤腰肥大,穿时折迭两下,再向内一卷,就紧了,怕不保险可再系根草索。
这时小和尚去捏他的裤腰,他便掏一个给小和尚,两人低着头大嚼。很快被发现了,三个都被迫把剩的拿出来分给大家吃。
大家在路边靠近山脚的平坝坐下歇气。青豆说:“嘿,你们看太阳!”
大家刚才只顾躜行,此时侧脸西望,只见落霞满天,一轮红日浮在云端上,像手托着美人的香腮。
永昌指着问浪子:“你说它像哪个?”
浪子说:“像哪个?”
“漂亮得很,脸都羞红了,像不像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