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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已经溜上了膝盖。姑娘自膝以下几乎没有触觉。她一对大眼坦诚地望着他,眼里燃烧着两朵至亮至纯的黑色火焰。
咦,不识字的人叫做文盲,她这双眸子可是墨光四射的啊!
杨灵双肩一抖打了个颤栗,赶快抽出了那只快犯邪恶的手。他握着姑娘的小手一起来绣花,前次绣的梅花,这次绣朵山茶,一朵小花在默默无语中绣成了。
杨灵动了真情,喃喃道:“你看这花蕊!你说甜哪,想听你说甜……”
姑娘把头埋进他怀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托起下巴儿,见一粒亮莹莹的泪珠滚进她的酒涡儿里,他忍不住贪婪地去吮吸那粒泪珠。阿果眼一闭说:“真甜!”
她突然像小猫一样从他怀中拱起来,用尖利的牙齿咬他的肩和颈。他由于猝不及防而倒下,姑娘扑上去继续咬他,口鼻喷出的热气传遍他的全身。
他遂将她反压在身下,旋风吹灭了篝火的残焰,姑娘在压迫下呻吟着。
他粗野地掀开百褶裙,虎口卡住了光滑的大-腿,大拇指头陷在嫩肉中。
这厮忽又变换动作,替她扯好裙子。见她仍躺着一动不动,便独自走回去。听见她追来的声音,他加快了步伐。
姑娘从背后紧箍着他的腰,身体往下坠。他焦躁地掰她的手。姑娘将发烫的脸贴着他耳根,急促地说:“我好喜欢你,杨哥哥……”
他的喘息声变重了,仍然蹙紧眉头,继续掰她死死扣着的手指。她的颈项像蛇一样弯过来,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痛得嘘了口气,把她摔在地上。
回过头,见她的前襟敞开,身体袒露在月光下,两眼大睁着,月光和着两行清泪,从面颊流淌下来。
流入了山川土地,血与泪都是人对于自然的回馈与求索。
他又朝木屋方向投去下意识的一瞥。一个高大身影从屋角拐出来,那人对篝火这边连看也不看,大步朝杜鹃海子方向走去。
杨灵便丢下她,潜回木屋摘下墙上的猎枪,奔向杜鹃海子。
白雾茫茫的海子里有划水声,是人在游泳。
杨灵很快发现了岸边的衣服,在那里蹲来下,暗想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用香汤沐浴。
昨天他们来游泳没有约韩桑柔,事后韩桑柔从阿果那里晓得了,连声抱怨,说一定也要来游一次泳。杨灵从划水声听出他变换着游泳姿势,还在抓鱼呢,鱼在他手中噼啪摆尾。
东方渐吐鱼肚白。雾腾腾的水面偶尔被风撩开一块,露出碧蓝。吹散的雾像一条条素绢在林中悠荡着,又一丝丝牵在光净的崖壁上。
划水声停了好一会,枪筒所指的旧军服仍静躺在那里。杨灵警觉起来,恐他突然从背后出现,遂回头凝视片刻。再掉头,衣服不见了。
杨灵吃惊不小,却见右边白雾露出一道缝隙,隐约现出那件旧军装,相距不过十多米。说时迟那时快,杨灵迅疾举枪,就要勾动板机——
“啊且!”背后传来响亮的喷嚏声。
令他手腕一抖。遂慢慢将猎枪收回,转脸看见韩大胡子穿件皱巴巴的衬衣,正划火柴点烟,一只眼角轻描淡写地瞟着他。
“呀,韩叔叔,你吓跑了我到手的……”
“到手的啥呀,哈哈,你觉得瞄准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