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不想一个人看电视,哪怕不说话,也想旁边有个人坐着。可被他这么一说,哪还能承认:“谁舍不得你了?我就问问。”
“我去泡个菊花茶。”谢南忱了然却不揭穿,大手揉揉她头发,“晚上吃的火气重,下下火。”
说完就站起来,折身往茶水台走。
黎栀闷闷地“哦”了一声。
这人怎么开始喜欢摸她头了?
最近画漫画有点不在状态,黎栀找了部网络小甜剧,只是甜,没什么逻辑可言。
她看剧的时候习惯大脑放空,沉浸进去,而不是竖起全身雷达去搜索漏洞。
所以即便是没什么逻辑的剧,只要演技不尴尬,剧情引人入胜,她都能看进去。
以前妈妈就总说,她这种人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幸福。人太聪明,有时候往往是自作聪明,把自己困在囹圄之中。
该傻的时候就得傻。
妈妈是个太不计较的人,连自己的一辈子都过得糊里糊涂。
所以这话她只认可一半。
不是该傻的时候就得傻,而是与自己无关的事,可以傻。
所以即便女主拿着桃枝当梅花,和豪门贵公子在烧烤摊上邂逅,贵公子喝两块钱一瓶的冰啤酒,开着抠掉c级车标装豪车的奔驰c260l,她依旧笑得很开心。
她看电视,谢南忱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看她。
看她笑得眉飞色舞的时候,也会浅浅地勾起唇角。
她忽然有些尴尬地把眼睛挪开,又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谢南忱顺着她那一秒短暂的视线,看见电视上男主跟女主在接吻。
100寸大电视,连接吻都看得更清晰。
小姑娘面若桃花,白里透粉,不知道想起什么,轻轻咬了下嘴唇。
屏幕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刻意换台又显得很没出息,让人觉得她都多大了,连个吻戏都不好意思看。可她哪里是不好意思看,只是在这个男人旁边,总有点尴尬。
黎栀忍不住想:这吻戏为什么这么长?
过了一会儿,又想:这男的怎么这么会亲?看得她脸都快红了。
又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谢南忱会亲吗?
这个问题,中午那一个小小触碰没办法给她答案。
黎栀转头去看他的时候,正巧跌进那片星空与深海交融的眸底。谢南忱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那块玉竹,红色的玉石坠子晃悠悠,一如她刚才狠狠晃了一下的心脏。
她想说什么,可嘴巴动了动,一个字音也发不出。
电视里那两人亲得拉丝,还有声音,她想她耳朵一定是红了,被他眼神一瞥,忍不住更烫,像被放在火里烤。
直到谢南忱望着她开口:“黎栀,过来点儿。”
没人的时候他不会刻意叫老婆,但每次他唤她名字的时候,也带了些难以捉摸的味道。
黎栀鬼使神差地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一半。
他瞥了眼,似乎还不满意:“再过来点儿。”
黎栀皱了皱眉:“干嘛?”
望着她的眸色更深了些,她还在等答案,就被男人倾身拦腰,整个人跌了过去。
他身上骨头硌得她疼,才发现这人有多瘦,手隔着衬衫抵在他薄薄一层的腹肌上,那一瞬间的想法是,他居然有腹肌。
他凭着摩擦力圈住她的腰往上带,直到两人视线相平,只要他稍一低头,就能精准地吻上。
她也彻底放弃了手臂支撑,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头抵着沙发,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和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