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忱给她抽了两张纸:“叫你喝水别说话,看看。”
不等她再表达不满,接着问:“怎么第一天上班就加到现在?事儿很多吗?”
“……也没有。”怕他担心,黎栀避重就轻,“就是公司业务多,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我想着快学完,早点上手嘛,一不小心就忘记时间了。”
“嗯。”他脸上的凝重消散些许,“以后看着点时间。”
“知道啦。”黎栀乖巧点头。
虽然到家晚,谢南忱还是叫她泡了个脚,督促她上床睡觉,走的时候检查了一下香薰余量,关上香薰机的灯光。
也许是第一天工作太累,翌日早晨,黎栀醒得特别痛苦。
闹钟是七点响的,她摁掉两次,迷迷糊糊的总还想睡。
直到谢南忱来敲她房门:“还没醒吗?”
黎栀哼唧了一声,转过身背向房门,被窝拉起来把头蒙住。
谢南忱没听见她哼唧,又敲了敲:“不说话我进来了?”
依旧没得到回应,谢南忱扭开门,走进去,看见被窝里蜷了一坨的形状,眼底不自觉涌上些宠溺。
他坐在床沿,隔着被窝推了推她的背:“起床上班了。”
黎栀在被窝里动了动,哼唧。
男人放柔了嗓音哄:“七点半了,你还要吃早饭,再不起来不及了。”
“我不要上班,不上班……”女孩闷闷的嗓音传出来,娇气的不行,“你自己去,我要辞职,我要睡觉……”
谢南忱笑了出声,从善如流道:“行,那不上班了。”
“我有毛病才上班……”
谢南忱:“……”
十分钟后。
黎栀揉着眼睛出现在餐厅里。
正在喝茶的谢南忱掀了掀眼皮:“不是要辞职吗?”
“……”
“有毛病?”
黎栀哼一声:“你才有毛病。”
早上赖床的时候她总会这样,小时候哼唧不想上学,要退学,要去当厂妹,去打工,只不过现在变成了不想上班。
哼唧完,该干啥还得去干。
黎栀坐在他对面啃起三明治。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谢南忱去开了个门,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
黎栀心底瞬间警铃作响,咽了口唾沫:“这什么?”
谢南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把袋子放在餐桌上,随着塑料袋呲啦的响声,他的声音也像地狱魔音:“你的药。”
“……”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