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忱发现他的老婆似乎有心事,自从离开宴会,就时不时蹙一下眉,发一会儿呆,叫她吧,愣两三秒才能回应。
他们是吃了晚饭回来的,天已经黑了。
到家还远,路过一段荒无人烟的待拆区,他让徐诚把车子停了,下去买包糖炒栗子。
目光所及连只狗都没有,上哪去找糖炒栗子,徐诚心里却明镜儿似的,什么都没问,下车关门,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栀回过神发现停车,刚要问他,就被男人牵着手腕拉过去,坐在他身上。
车里开着暖气,她没有穿羽绒服,身上只有一件背后绑带的抹胸裙,坐上去裙摆自然地被掀起来,柔嫩的肌肤被西裤摩擦着,光滑又粗粝,人一下子就热了。
从前他的手习惯放在她腰上,现在没人的时候都是往下,手掌摩挲着女孩柔软的触感,低声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啊。”黎栀也习惯了他这样,没去拉扯他乱动的手,依旧有点迟钝和走神。
谢南忱轻轻捏住她下巴,温柔地噙住她唇瓣,另一只手却顺着脊柱缓缓向上,扯开她身后的带子。
布料滑下来,黎栀瞬间吸了口气,娇声道:“你干嘛……”
“看你好像心情不好。”布料包裹住他的手,他的手掌也盖住她,“哄哄。”
黎栀羞愤:“大马路上呢……”
虽然是没人的大马路。
在家她怎么都行,但别的地方依旧放不开,每次半推半就的,都要哄一哄才肯给。
谢南忱今天的哄却不像那么回事,眼里也没那么灼热的火苗,只是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继续问:“到底怎么了?”
黎栀垂下眸,沉默了几秒才重新看向他,小声说:“我听见那个人那样说你,心里不踏实。”
“为什么?”谢南忱手顿了顿,摸她的头发,“他说他的,跟我没关系。”
“就不太舒服。”黎栀把手放在他脖子上,环紧,“可能我比较敏感吧。”
谢南忱叹了声,轻轻撩开她肩上的头发,拢成一把,然后从手腕上取下一根黑色皮筋,原本和沉香串绑在一起的。
“别想太多,生意场上这种事很正常。”他安慰道,“骂我的,咒我的人多得去了。要是每一个都这么在意,我得忙死。”
黎栀安静地看着他,男人目光专注,手指认真地把皮筋绕两圈,扎一个光滑整齐的马尾,像做过无数次那样娴熟。
然后把她转过身,帮她系背后的带子,语气平静道:
“黎栀,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我从不感情用事,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出,我有我的道理和考量。我这人做生意或许唯利是图,不太善良,但一没杀过人,二没漏过税,律法都挑不出我的错。”
“所以你不用怕什么。”他把绳子打了个结,手掌在她头顶上摸了摸,“如果那些话都能伤到我,那我早死了八百回了。”
黎栀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那些话虽然难听,却也构不成什么实际伤害。
而谢南忱这个人,也算是铜墙铁壁,百毒不侵了。
她侧坐在他腿上,低头看了眼被穿好的裙子,望着他眨了眨眼睛。谢南忱像是领悟到什么,轻轻揉了一把她屁股:“大街上的,回去再说。”
“……”黎栀脸一红,恼羞道,“回去就不跟你说了。”
谢南忱笑着把人勾怀里,给徐诚打了个电话。
“糖炒栗子买到了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