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就是矫情,谁知道我是哪句话伤到他了。”高崎航嘀咕到。
“我并不认同你的这句话。”林秋说:“而且他不是会轻易和人起冲突的人,即使心情不好,也不会随意和别人吵起来。如果和对方起冲突,多半是对方做了比较恶劣的事。”
“我哪有很恶劣!”高崎航委屈到。
林秋说:“人和人的经历是不同的,也许你自己觉得说出的话很平常,但对别人来说也许很受伤。”
他说完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继续摇下一局的骰子。
辰钧山倒了一杯酒,时刻准备喝下去,但林秋没再给他喝酒的机会。
他眼睁睁看着林秋连赢二十多局,每一局都在问今晚发生的事,活生生把游戏完成审讯会。
二十多局玩下来,林秋已经完全了解他们玩游戏前发生的事。
随着计数器跳到一百,辰钧山腰上和脚上的锁解开了。
“我先带他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吧。”林秋对周围的人说。
贺小猫惊讶到:“唉!这怎么可以,你都还没和我们好好聊天!”
周围的人也纷纷挽留:“对啊,再玩会儿,找个房间让小辰睡觉,你坐会儿再走?”
“是因为航航吗?他个臭傻叉,和谁都能吵起来,别理他。”
“不怪航航,下次吧。”林秋说完伸手去扶辰钧山:“能站起来吗?”
辰钧山觉得自己可以,但林秋的手似乎很有诱惑力。他看着林秋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胳膊搭了上去。
从椅子上站起来时,他眼前一阵晕眩,几乎失去对平衡的感知。还好林秋及时把他扶住,他才没摔下去。
几个人从人群里走出和林秋寒暄一阵,把两人送到林秋的车旁。
林秋把辰钧山塞进副驾驶座,开着车离开了这片别墅区。
在室内坐着感觉不明显,刚出门被风吹了一下,辰钧山感觉眼前的晕眩感更强烈了。
车内很快弥漫上酒气,车的换气装置自动打开。林秋边开车边说:“这酒后劲很大,喝的时候没感觉,一段时间后能醉到自己姓什么都记不清。你前面的置物箱有毯子,你可以先睡一觉。”
辰钧山也感觉自己有点迷糊,但他感觉自己很热,不需要毯子。
他转头看向窗外,今晚月亮很圆,照得外面的水波光粼粼。天是深深的湛蓝色,远近的树丛都是黑色的,像剪纸贴在天空下。
这应该是很好看的景色,他仔细看着窗外,确定自己看清了,但又感觉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也许不是眼睛的问题,是自己的脑子被糊住了。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害你们不欢而散了。”
“只是提前回去,不是不欢而散。就算你们没冲突,我们也不会在这里玩太久。”林秋说:“高崎航人不错,只是脾气不太好,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小迪也经常和他吵起来,你别理他就行。”
“嗯。”辰钧山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