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有丰富奶娃经验的谢虞川想到办法,将那手揣进了自己衣兜里。
这下大家都满意了。
谢虞川单手搂林溪,另一手捧书,陪他在阳台度过了一下午。
晚间,张九厘取了谢虞川要他拿的东西过来,另外还捧了一束已经醒好的鲜切花,这么提着抱着的进了病房。
他还捉摸不透谢虞川打算怎么对待林溪,是藏起来,不让人知道,但悄悄的关注,像前阵子那样;还是带在身边,眼皮子底下,时刻看着,亲自照顾。
摸不透,所以不敢让其他人来送东西,怕泄露了林溪的存在,毕竟他们要做的事确实有些危险。
张九厘灌了清水,把鲜花插进去,放在桌上,旁边,谢虞川正拿浸湿又拧干的棉巾给林溪擦脸,动作极其耐心细心,并且非常顺手——这是应该的,他早十多年前就已经很顺手了。
张九厘:习惯了习惯了。
他觉得谢虞川自己也没体会到,他对林溪的控制欲、保护欲到底有多过度。
张九厘放了东西,也过去看林溪,林溪也算他看着长大的,每一本五三都出自他手,他算助力了这孩子成长的。
林溪饱饱睡了一觉,面色已经恢复健康,眼皮微红,很有血色。
这样看,真的就是个好看的少年而已。
然而很少人知道,反叛军之所以选择孩童用以训练,而不直接寻求成年武力,是因为孩童的脑域尚未发育完全,他们趁此阶段,使用特殊的药物刺激,加之凶残的训练方式,计划培养一批屠杀机器。
林溪学遍各种乐器,是因为治疗过程中,他们发现这两块脑域能有奇妙的联动,对他的恢复很有好处,所以医生建议使用这个疗法。
林溪的乐感多强,武力值也就有多高。
他们是来早了,再晚点,谢大那地方一定布满各种人体零部件。
谢虞川给林溪擦完脸,自然的将棉巾送出去,张九厘也伸手接过,折叠之后挂好在杆上。
他斟酌了会儿,道:“老板,有件小事不知道要不要报告您。”
谢虞川“嗯”了一声。
“慕家打算办个生日宴。”
谢虞川的平静面容让张九厘知道,他没想起来那是谁。
张九厘只好解释说明了一番。
“他们把帖子送到谢大那儿,我们截到了,他们还不知道谢大出了事。”
林溪这番作为,慕云嘉是“大功臣”,现在估计以为事情进展顺利,还沾沾自喜的打算庆个功。
谢虞川面露不悦。
那表情写着,这人不配和溪溪占着同一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