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酸呐,”正在现场用餐的谢意平抱着手机,“以前这种会我都坐主桌的,结果中午吃饭我还得说我要拍照给你,才放我来这桌。哼,这帮人,不是叫我太子的时候了是吧。”
林溪挨个存图,并保持沉默。
但谢意平可太无聊了,大人的会总是这么难捱,他孜孜不倦跟林溪聊闲天:“你出院了是吧,住哪儿?回不回老宅住?”
林溪:“……”
“还有,节目还录不录了,现在寻亲成功,要不就不折腾了吧?不过小舅也忙,你没事去玩玩也没问题。”
林溪:“……”
这两个问题,是让人怀疑谢意平现场偷了哪个访谈记者职业天赋的水平。
林溪敷衍他:“再说吧。”
“再说是什么时候说?搬不搬呐,我听说太爷爷去看过你两回了,我跟你说,三楼朝南有间房,是我爸妈想留给闺女的,没生成,一直空着,那房间可好了,你来我就让人清理去。”
被烦到了,林溪只好回:“节目还录。住哪没所谓,听我哥的。”
“你哥?你哥谁?我吗?”
林溪:“餐桌上有核桃吗?”
谢意平当即扭头问旁边他妈妈:“妈,核桃有没有?”
谢媛女士莫名其妙,瞅了几眼,长桌上靠主位那端有盘菜,配菜有点核桃沫,“那儿呢,怎么了?你不爱吃核桃呀,是谁骂你蠢了吗?”
谢意平:“………………”靠,核桃补脑啊。
他更伤心了,好一个权力交接的现场,真的不是叫他太子的时候了。
但确实参会很无聊,他忍着满腹委屈,咬着小手绢,在小群发了在线麻将邀请。
这下林溪理他了,还赢了他几百块钱。
傍晚,持续一整天的见面会散场,谢虞川如约回了鹤云间,接林溪。
他进屋时,看见早晨还被扔在门口的行李消失了,屋子规规整整,林溪坐在窗前拉琴。
他没去打断,缓步走到了林溪身边,一轮夕阳红灿灿的悬在天际,城市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被他们收在眼底。
曲毕,谢虞川在他身边坐下,问他白天做了什么。
林溪一五一十说。
讲起谢意平的伤心事,谢虞川淡道:“他上午迟到在停车场蹭了我们常年合作伙伴的车,还反过来把人家骂一顿,他还想坐什么主桌。”
林溪闷笑出声。
两人接着说话,林溪又告诉谢虞川,下午冯胖给自己打了视频电话,受伤这事林溪捂得很死,没让他知道,冯胖就只以为林溪的没动静单纯是因为录完节目累着了,在休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