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离君沐却是十分好奇这个秦然到底何许人也,竟然让这个吴相都如此难以抵抗。于是他踱步至秦然处,秦然抬头看清来者是谁后,又,媚笑
了。
“秦三殿下,吴相说”
“是觉得酒喝多了,有些头疼,先行回府了是吧?”秦然抢先答话,离君沐噎住,不过都是久经风月场的人,离君沐撩着袍子坐下,“秦三殿下倒
是猜的准了。”
“看来外界传言不虚啊,虽贵为一国丞相,可总是一国皇帝大吧,今天这么一个群臣齐贺的时候竟然先走了,还劳驾一国皇子前来游说,这关系真
是错综复杂的紧啊。”说完自顾自的喝着酒,离君沐听得出话里的讽刺意思,也不过说侨夏与三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嘛,又不是说他,还是非常客气
的回答:“让秦三殿下见笑了,今日是夏国与秦国的好日子,实在是值得庆祝啊,来,秦三殿下,君沐敬你一杯。”
秦然十分不屑的将酒杯拎了拎,算是敬过了,离君沐笑着将酒喝下,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离君灵是看着侨夏走的,皱了皱眉,然后看着场上的人,壁国的四皇子照旧是一副书生气,海国的王爷照旧是哪个清秀少年,只不过身边多了个随
从,而且看样子是十分别扭的随从。离君灵摇了摇头,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阿夏,你在吗?灵哥哥真的好想你。想到这里,眼眶竟然有些许湿意
,不过还算好风大了些,旁人看不出来。
壁国的四皇子坐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作,他只是看着侨夏,一直在看着。然后遥想到当年在谷里的夏儿,那个晃着自己的袖子,嘴边叫着“紫菀哥
哥”的小女孩。当年神谷覆灭,壁国的人当即就将这个四皇子接了回去,只是还没来得及见这个小师妹最后一面。今日所见到的,会不会是那个小
师妹呢?壁紫菀叹了口气,是吗?还是不是?迅速的看向不远处的离君灵,也是将酒一饮而尽。
真算是物是人非啊,尹璨是这样想的,当年的师兄弟,现在却是各自为路人,各自在自己的国家去机关算尽,刚刚见到的分明就是阿夏的模样,脸
上的表情,狗腿的笑容。罢了罢了,自己还是做个闲散王爷吧。身旁侍卫似乎想要离开的意思,尹璨说了句什么,侍卫的脸立马就红了,细看侍卫
的脸,却是白白净净的。壁紫菀看到这个场景,不由自主的一笑,这是尹璨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良久,复又各自举杯示意。
程国的使者是本国的丞相,却是一脸惬意,摸了摸胡子,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和蔼的小老头。
侨夏出了宫门后,算是吁了一口气,这在里面喝酒实在压力颇大啊,对着这么些熟人,又不好装作认识,还是快快撤退的好。侨夏拍拍胸脯,以示
镇定,然后掀起帘子看了看渐行渐远的皇宫,丝竹声一片,到处是显眼的红色,灯火通明的,连守门的侍卫脸上的表情都是喜悦的。
侨夏放下马车的帘子,这么冷的天那些个在寒风中舞着纤细的腰肢的舞姬还真是难为她们了,侨夏想了想,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捂紧自己的
大氅,揣着手炉靠在软垫上了。
因为是冬天,所以晚宴结束的比较早,离君灵与励河帝安顿好各国使者后,便也就这么散了,离去之时,励河帝只讲了句:“好好待她。”便留给
离君灵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君灵只觉得背脊发寒,说不上来的一个奇怪的感觉。一旁的离君沐看见自己的皇兄复杂的表情,踱步过去说:“哎,真
是羡慕皇兄呢,这么快就有美人在手了。”
离君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离君沐,“我会让你很快有的,不过,这几年下来我倒是听说你对相府的人十分的上心啊,每月总会与丞相在你的白泽坊
小聚。呵,还有,我记得相府里头有个机灵的丫头叫什么来着,咝,这个叫,”离君灵故作停顿,两个手并齐捏了捏鬓角说:“噢,叫芦竹,不知
是不是啊?”
离君沐果然段数没有自家的皇兄的高,笑容僵住,一时说不上什么话,离君灵看见离君沐这样,得意的笑了笑,开口对一旁的随从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