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竹,对不起,我在军营答应过你不沾惹你的事,可是我食言了。”
芦竹整着侨夏的大氅,头也没抬,只是闷闷的说:“我知道的,相爷,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侨夏见芦竹情绪低落,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歪着头,闭眼假寐。兴许自己真的城府太深了,可是若不这样步步为营,两国必定不久就开战,哎,罢了罢了。脑子里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加之身体又有些困乏,于是在回军营的路上,侨夏便在马车里睡着了。
到了军营已是将近戌时一刻了,芦竹见着侨夏睡着了,便想叫醒她,可是刚碰到侨夏的手才发觉已经是冰冷一片,芦竹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推着侨夏,“相爷,相爷!”
“别推了,没事。”侨夏此时懒洋洋的讲了句话,“不过是忘带手炉了,不必这么惊慌。”
芦竹吁了一口气,“相爷,到了,该下车了。”
“嗯,谢谢,我的好姐姐。”
“什么好姐姐,刚刚还说我是个丫头,这会子倒是拍上马屁了。赶紧将大氅披上,马车外头冷,小心感了风寒。”
侨夏会心一笑,任由芦竹继续说着什么话,她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下了马车;直接回了营帐。
“芦竹,我总是不想伤害任何人,我这样做也许对你很不公平,但是,为了夏国的江山和百姓,为了让有能更好的坐稳这个江山,我必须费尽心思让这片江山没有缺陷。我真的很累了,很累很累,我想回家了。”
从壁紫菀那里回来后,侨夏便被伺候着睡下了,睡之前她拉着芦竹的手说下了这番话,芦竹抚了抚侨夏的额头,点了点头。原来,在马车里看不清侨夏的脸色,回来之后才发现侨夏的脸色是惨白的,想必侨夏身体反复的厉害,芦竹原本心中十分不快,但是见到侨夏如此,还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快。
“阿羽,今天殿下可说在哪里歇息?”对着镜子,秦忆秦拿着梳子问旁边的丫鬟。
许是因为有些迟了,阿羽打了个哈欠,“公主,殿下走的时候说今晚有些公事要处理,所以在留夏殿歇了。”
秦忆秦看见阿羽困了,便低下头说:“替我洗漱吧,然后你就去歇着好了。”
“是,公主。”
总归还是好的,虽然只是一起吃了饭,但是秦忆秦已经觉得十分满足,总有一日离君灵会眷顾自己的,秦忆秦兀自想着。
“殿下,亥时了。”井琉面无表情的对着还在埋头处理公文的离君灵说道,离君灵抬起头,勾唇一笑,“竟然已经亥时了,井琉,今天他们应该到了双喜镇了吧?”
“是的,殿下。”
离君灵从位子上站起来,踱步走到殿外,望着天空道:“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不知殿下您说的是什么事?”
离君灵侧着头,“壁国野心太大,可是这壁国未来的主子看上去不是野心这么大的人。”
“殿下见过壁国的四皇子?”
“嗯,见过,是一位专心研究药理的人,可以称的上是药痴。”
“殿下,您见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好几年了,普通人过了三年也会变的,更何况那位是壁国的储君。泛泛之交不可信。”
“好一个泛泛之交!对了,秦国那边怎么样?”
“回殿下,一切安好。”
离君灵对着天空叹了一口气:“那就好,秦然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仔细盯着。”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