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离君灵捧起侨夏的脸,果然看到侨夏一脸震惊的表情,还有一双红红的眼睛,“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听完这话后,侨夏原本止住的眼泪,顿时用涌上眼眶,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侨夏真的很想告诉他她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可是侨夏忍住了。
“殿下请自重,”说完绝决的挥开了离君灵的手,“我虽在外名气不怎么好,可是我也是有家室的人,还请殿下自重。”
这句话明显是暗讽离君灵,离君灵被挥开手后,听了这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笑,不过笑容中带了无奈何苦涩。
“吴相,是我唐突了,只因我思念故人太甚,而吴相又与我这个故人太过相似,我就——”
“有多相像?想象到三殿下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份,擅自来挑衅我?哦,不,这算做调戏吗?”侨夏瞪着目,盯着离君灵,这回离君灵面色倒是十分不善,他一挥袖子,转过身去,“吴相未免也自恃过高了些!”
“既然是在下自恃过高,那在下就不奉陪了,先行一步。”
十分潇洒转身,刚走出一步,离君灵便转过身来,他看着侨夏有些凌乱的步伐,暗暗想着自己刚刚的动作是不是太过了,如果是阿夏,那,眼神中绝不会有这么重的戾气,他不会是的,不会是的。将手中画着玉佩的纸攥成一团,目光中尽是悲伤与绝望,倘若侨夏能够转身的话。
刚走出没几步,侨夏突然觉得头疼,眼前竟然开始发黑,侨夏停住脚步,晃了晃脑袋,自己是大夫,侨夏知道这样的症状意味着什么,胸口熟悉的压迫感袭来,她不得已赶紧抓住身边的树干。
离君灵看着侨夏扶着树干,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刚刚侨夏的态度却让他却步了。侨夏头晕眼花,但是想着出了这个梅园就好,于是喘了几口粗气,拎起袍子抬脚就走了。
也许真是太伤心,离君灵无奈的闭上双眼,背过身去,侨夏走了没几步,双手捂着心脏就晕倒在地上,闭眼之前只看见梅树上那一朵红梅的绚烂。
起风了,离君灵勾唇一笑,也许自己的痴心妄想对于吴侨夏来说就是个笑话,他望着周围的梅花,脑中显现的却是那一日同侨夏一同赏梅的情景,他嗅着一朵红梅,侧目的样子真的是像极了阿夏,或许从一开始见到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痴心妄想,甩了甩脑袋便无心再看这满园的梅花。
转身时,竟然看见侨夏一袭白衣倒在地上,离君灵心莫名一揪,赶紧跑过去将侨夏扶起来,“吴相!吴相!”
怀里的人呢喃了声,离君灵瞳孔一缩,他赶紧将怀中的人抱起,送去了自己的留夏殿。
侨夏有些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眯着眼就看见头顶的幔帐,身边不远处就听见有人在交谈着什么,凝神听了听,原来是御医在同离君灵说着事情。
“殿下,相爷的脉象倒是颇为奇怪,相爷的身子不好,这看脸色微臣也能知道一二,把了脉以后才知这相爷有不足之症,这也就罢了。可是这——”
“这什么?”
“相爷似乎有些中毒的迹象,而且他应该在服用一些药物是用于凝神静心的。”
“中毒?怎么会?他还自己在服用药物?”
这个御医算是宫中的老臣了,他摇了摇头,捏了捏胡须,表情很是纠结凌乱,“相爷心思太重,虽然年轻,可这身子骨本就不好,可真要提醒他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不过到底是不是中毒,老臣还要待相爷醒了再问问,相爷此刻还未醒,若是醒了还请三殿下告知老臣,老臣再过来为相爷开药方。”
离君灵看了看不远处躺着的侨夏,点了点头,御医背着药箱便走了。偌大的寝殿倒是真的只剩下他二人了。侨夏心里竟然觉得十分开心,好吧,其实她心中猥琐的想法是:她竟然睡到了灵哥哥的床上!看着离君灵慢慢踱步过来,她的小心脏抽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幸好这纱帐是放下来的,离君灵走到床前并没有动作,侨夏只觉的他盯着自己看了很久,而后叹息了一声。
无奈,这穿着外衣盖着被子着实不舒服,侨夏睁开眼睛动了动,由于刚刚屏息注意这侨夏的动静,以至于全身有些酸痛。这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离君灵还是操手站在床前盯着自己,于是掀开被子,离君灵倒是十分体贴的将纱帐挂了起来。
刚想说话,离君灵不知何时端了杯茶来,侨夏接下后一口饮尽了。“谢三殿下,近来怕是在边关呆了呆,有些受风寒。”
“嗯,待会儿要用晚膳了,不如用完膳再回去吧。”侨夏知道离君灵的用意,于是想开口推辞,可是这还没说上话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算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侨夏穿好鞋子,想着待会儿用个什么说辞比较好,可不能让那个御医再来了。
不知为何,离君灵竟然没有派人去唤那个御医,他此番在侨夏看来是真真切切的想请吃饭,皱着眉头坐在饭桌前,实在是被这个离君灵搞懵了。
说是吃饭吧,可是眼前这个一口接着一口喝酒算是怎么回事?把侨夏晾在一边,离君灵管自己埋头喝酒,侨夏支着下巴,右手敲打着桌面,实在是有些崩溃。过了一会儿,侨夏换了个手支着下巴,然后清了清嗓子,想要讲点什么。
离君灵突然放下酒杯,目光清灵,侨夏一时不察,左手没支住下巴,身体晃了晃。